陶湛看了眼被姜软随意放在柜子上的枪，对沈慕辞这话不置可否。
果然，不管平时多正经多冷漠的男人，哄起小姑娘来都是那么个德行。
沈慕辞还有事，吃完饭就要走，他揉了把姜软毛茸茸的脑袋，道：“那个破灵堂不想跪就不跪。
“我要是不跪的话二夫人要骂我的。
姜软说：“她可凶了。
“你就不会比她更凶？
沈慕辞啧了一声：“不是说你挺会耍脾气的？
经常把你乡下那个奶奶气的进医院。
姜软：“……沈慕辞靠在玄关处，拿起柜子上的手套戴上，薄薄的皮质手套严丝合缝的贴在手指上，那双手修长而带有力量感，能轻轻松松的拧断一个成年人的脖子，只是此时他却在小姑娘的绵软的脸颊上捏了一把：“你怕她做什么，沈家的家主是我，就算这会儿我死了，也轮不到沈霖那个废物来指点乾坤。
他拍拍姜软的脸颊，语气很散漫：“你是家主夫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知道了么？
姜软张张嘴：“原来可以这样吗？
“不然呢？
沈慕辞道：“总不能是把你娶进来给我陪葬的吧，你说你蠢不蠢。
姜软严肃的道：“那我今晚上要吃五个菜！
“……沈慕辞一顿，笑了一声：“出息。
他转身出了门，姜软赶紧跑到院子门口对他挥手，“慕爷，一路平安哦。
沈慕辞嗯了一声。
他和陶湛走出去了几步，转头看了一眼，姜软还靠在院子门边，身后是被风吹的零落的合欢花树，像是下了一场粉色的雨。
沈慕辞忽然想，原来有个人在等他，是这种感觉。
……下午的宾客更多，姜软没再跪着，舒服多了，佣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卢美玲的心腹章姐站了出来，低声对姜软道：“姜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膝盖痛。
姜软道：“不想跪。
章姐冷笑一声：“你不想跪就不跪？
姜软认真的看着她，看的章姐都有些发毛了：“你干什么？
！
姜软慢吞吞的说：“我在想，你是谁。
章姐挺直了背，道：“我是二夫人的贴身佣人！
姜软哦了一声：“那你还是佣人呀。
“那又怎么样？
即便是佣人，她在沈家的地位也要比姜软高！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姜软反问。
“……我当然知道。
章姐莫名其妙，阴阳怪气的道：“你是姜小姐，是大少夫人。
“既然我是大少夫人，你是佣人，你凭什么管教我？
姜软柔声说：“你们二夫人平时就是这样教导你们的吗？
我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知道是不是A城的佣人就是要比主子高贵些，要是说错了，你别见笑。
章姐一僵。
周围的佣人也纷纷垂下了头。
当然没有佣人比主子高贵的道理，章姐不过是狗仗人势罢了。
“你……章姐咬牙道：“我看姜小姐果然伶牙俐齿的很，二夫人都没有这么说过我！
“那二夫人脾气真好。
姜软感叹：“花钱雇你来找气受，反正我是做不到，你要是欺负我，我是要生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