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翊艰难地点了点头,眼中一闪即过的复杂情绪,他轻声呢喃,“怎么会呢。”
“白栀从未学过琴,怎会有如此高明的琴技?这怎么可能……”
“是啊,她从未学过琴。”白洛凡的半张脸隐匿在阴影中,嗓音透着冷,“甚至连一架属于自己的琴都没有,因为我们从未像对白歌那样倾心培养过她。”
白洛凡又看向大屏幕,怅然道:“但她依旧可以到达这种地步,她才是真的领悟了音乐的真谛,至于白歌……她不会不知道自己弹错了,但她没有承认,仅此一点,她就不配说音乐是她的生命。”
白翊哑然,白洛凡的话深深刺痛了他。
是啊,白栀连一架属于自己的钢琴都没有,而白歌的琴几乎一年一换,还都是八位数的世界顶级奢品。
他们不是买不起,只是没有一个人把心思放在白栀身上而已。
白洛凡又是叹息,目光沉痛哀伤,“如果我们更上心一点,以白栀的天赋,她说不定可以站在音乐界的顶峰,和那个人比肩。”
白翊心绪不宁,他知道白洛凡说的那个人是谁。
白蟾,世界顶级钢琴大师,无数乐师心中的神,却没有人见过她的真实容貌,只在她演出时看过那双纤美的手,才知道这是个女人。
乐曲界赫赫有名的程凌,就是白蟾的学生。
“白栀能达到白蟾的成就?未必。”白翊不赞同道。
想到什么,他冷哼一声,眼中浮现几丝厌烦,“她如果真的可以比肩白蟾,就不会用卑劣手段陷害歌儿了。”
白洛凡吸了口气,不理白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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