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妻子爱惨了我,不是么。
温棠怎么可能会走,就算离开我,她又能到哪去?
我现在才意识到,最容易忽略的,往往是割舍后最令人窒息的。
譬如无处不在的空气,譬如永远守候在身后的爱人。
心口处,细细密密的疼又泛起。
我当然爱她,怎么会不爱呢?
陪我从谷底一路爬上云端的是她,陪我熬过七年吃了无数苦的也是她。
这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
我从没想过没有她的日子。
对不起,我只是……对不起,老婆……痛楚一点点扩散,深入骨髓与血肉,痛得我忍不住弯下腰。
身躯颓然垮下去,许久抬不起来。
“叮铃铃——”刺耳的闹钟骤然响起。
我面无表情的把闹钟砸了个稀烂。
我就这么抱着骨灰盒,木然的从早坐到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