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应珩只随意披了一件外袍,前襟用衣带系上,不知是有意无意,刚好露出被咬得红肿的喉结与锁骨上寸寸的咬痕。
就连发尾的水珠都极有心机地贴着脖颈落下,没过青筋蝤起的脖子,顺着滑入衣领间。
场面一度十分香艳。
宋意绵看得面红耳赤,忍不住偷偷滚了滚喉咙。
好棒的男色。
若对面那人不是小叔就好了。
宋意绵又偷偷在被子里蜷缩起了脚趾,以压制自己的羞涩劲。
“绵绵……”
“小叔。”娇娇软软的声音打断了姜应珩低哑的声音。
宋意绵先一步把酝酿了好半天的话说出了口:“小叔,今天这场就是个意外,我们可不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呀。”
小姑娘的声音软绵绵的,甚至还带着点勾人的调调。
却让姜应珩的眉头用力蹙紧。
宽大袖子下的手指也紧紧扣住。
先前他带着调笑意味问她是不是打算吃了不认账,她耷拉着小小的脑袋不回他,此时看来,这个小没良心的渣女,是真打算吃了就跑,半点负责的念头都没有。
是还念着姜柏舟。
寝房里的气压好像低沉了些。
宋意绵咬着唇,戳着手指头,声音越来越弱:
“我们两发生这样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会有损小叔的声誉的。”
姜应珩权倾朝野,在外名声极好。
世人都知道他不近女色。
宋意绵也知道。
她甚至还听外面的人说,姜应珩二十四都还未娶妻,是为了等他的心上人回来。
听说他与先帝的独女燕昭雪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先帝在时与北境冲突不断,两国交换质子以停止战争休养生息,只是先帝只有一个儿子,自然只能派燕昭雪交换到北境去。
一去就是三年。
如今新帝登基,燕昭雪自然是快要回来了。
姜应珩只看见宋意绵栗色的眼底神色忽明忽暗不断闪烁。
也不知是在想什么鬼东西。
他干涩的唇微微翕合,只说:“绵绵,我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