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惜命傀儡师做一尊和贵妃一模一样的傀儡,发泄身火,也不愿来寻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夫人。
次日,母亲祭日,我在佛堂诵经一夜,起身时不小心撞倒了旁边的箱子,里面女子的贴身小衣滑落到地面。
卫衔玉刚好进门,愤怒的将我推倒桌角,“谁准你动我的东西?”
额头流下一抹血色,我痛得眼前发黑,卫衔玉紧张的擦拭着那小衣上的灰尘,如珠似宝,连半分眼神都不曾施舍给我。
我惨然失笑,“你的东西?”
“若是当今陛下,知道你私藏贵妃贴身小衣,又会是何反应?”
他瞳孔一颤,隐忍又克制的攥紧了手中的小衣,“休要胡说八道,毁人清誉!贵妃是天上明月,岂能容你玷污。”
我不过是说了几句事实,他便一改素日的冷静从容,“你不喜欢,我烧了便是。”
火舌瞬间将那衣服舔舐干净。
可我分明看见卫衔玉眼底藏着一抹痛苦。
“既然舍不得,又何必惺惺作态。”
我忍不住讽刺他。
“即便我再恨她,也断不会拿女子的名声开玩笑。”
卫衔玉顿了顿,嫌恶的眼神狠狠朝我刺来——
“不像你。”
我心脏猛地一痛。
于他而言,我是粗鄙不堪的草原女子,双手生茧,大字不识,不像聂诗雨娇生惯养,出口成章。
可我也曾会挽雕弓如满月,在马背上肆意奔腾。
而非困在这宅院,成了一个怨妇。
额头的伤口还在流血,临走前,他依旧那副冷心冷情的模样,随手打翻了母亲的长明灯,脚从母亲的牌位上踩过,“你这样的,佛祖不会保佑。”
原本如死水的心脏,再一次泛起尖锐的痛意。
我默默将母亲的长明灯扶起,对着卫家牌位磕了几个头。
昔年,母亲遇难,卫家施以援手,在我母亲死后,为我母亲燃一盏长明灯数十年。
卫家灭顶之灾时,卫母吹响了鹰笛,求我照顾卫衔玉。
我舍下草原上的牛马,不远万里从大漠而来,只为报恩。
可现在,卫衔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