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心疼得不行,“他一个孩子,你要是不惹他,他如何会踹你?”
姜翡欲言又止。
姚氏心想其中定有隐情,“到底怎么回事?”
“这不太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还不快说!”姚氏沉声。
姜翡抬起头,“是这样,五弟不知从何处听来些风言风语,说母亲和三妹告诉他我是坏胚子,是奴婢,他恐是受了他人蛊惑,所以对我这个姐姐尤为不尊重。”
“才不是!”姜成琅捂着裆,“是我踹她的时候——”
“成琅!”姚氏厉声打断,生怕姜成琅再说出些什么不好的话来,“还不快把少爷扶进去?”
她是偏心,可哪个做母亲的能做到完完全全一碗水端平,这是能说得过去的。
可方才那番话要是传出去,那就不好听了。
姚氏看了眼姜翡裙摆上的脚印,原准备让她跪上一下午,看来只能让她起来了。
“你也起来吧。”
姜翡试着动了动,根本没使力又跪了下去。
“还不快扶小姐起来?”姚氏说完就甩袖回了房中。
丫鬟把姜翡扶进屋坐下,姜成琅脸上还挂着眼泪,愤恨地看着她。
“今日你去了何处?”姚氏问。
姜翡倚着椅子扶手。
不是她装柔弱,是真疼,跪着的时候还没疼得这么夸张,现在腿回了血,从脚趾头一直疼到膝盖。
姚氏见她不作声,火气又蹭一下上来了,“让你说话,是哑巴了?”
“母亲真要我说吗?”
姚氏刚要开口,想起之前在院子里姜如翡不准备说,硬是被她逼着说出那番难听的话来,就有些不敢问了。
姜翡却不顺着她,说:“既然母亲真的想听,我也不瞒着您了,府上的下人都是看主子脸色行事,习惯了捧高踩低,我不受宠,下人们自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在母亲这里阳奉阴违,吃穿用度都被克扣。”
姚氏:“……”
我没说我真的想听啊。
姜翡歇了口气继续说:“我没办法,才想到了去当些首饰勉强度日,否则这府上的日子就真是没法过了。今日这事既然已经捅到了母亲这里,想必以后他们也没胆子再克扣我的用度。”
姚氏:“……”
不是丫鬟啊,是我,是我!
你这样说,让我以后还怎么继续克扣?
姚氏悔到了嗓子眼,好像只要一问姜如翡怎么回事就绝对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