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就把炭火给她们吧,大不了,我原谅姐姐了。”
谢渊轻轻叹一口气:“你就是太善良,才会总被人欺负。”
谢渊的语气也软了下来:“把炭火给她们吧。”
“父亲,母亲她病了,能不能请大夫……”女儿的声音很痛,痛在我心里。
谢渊却又一次冷笑:“她以为她让你这样说,就可以不用取血了吗?”
“明日就是冬至,”谢渊走到女儿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三碗血,无论她病成什么样子,一滴也不能少。”
女儿拼命的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
可谢渊再也不肯听她说话,挽着云渺重新进了屋子。
云渺在转身前,特意给阿阮露出一个胜利者的笑容。
婆母冷嗤一声,吩咐身边嬷嬷:“把炭火扔到祠堂去,下人房里的炭火就行,她还配不上银丝碳。”
下人房里的炭火,烧起来烟熏火燎,令人咳嗽。
整个侯府,已经没有人在意我,也没有人在意阿阮。
“小贱种,你当初是用那只手给我下的毒?”婆母一步步走到阿阮面前,对准她通红的手指,狠狠踩了下去。
阿阮一阵尖叫。
我疼到几乎窒息。
那是阿阮啊,是整个侯府唯一的小辈。
难道他们都忘了,曾经是如何将阿阮抱在怀里,如珠如宝的对待?
就算婆母始终不喜欢我,可也是阿阮最亲的祖母,她也曾在阿阮生病时衣不解带的彻夜照顾。
一手带大的孩子,真就这么忍心对待吗?
我不该死,我应该撑下来的。
无论如何,我都应该撑下来的。
我走了,不会有人好好对阿阮,不会有人像我心疼阿软一样心疼她。
我为什么会死呢?
无力的绝望感充斥着我的胸膛。
我这么早死,阿阮以后的日子,谁又能为她遮风挡雨?
刚刚关上的门再一次被打开,我以为谢渊听到阿阮的惨叫,终于心软了,谁知,他却大步朝阿阮走来,像拎小鸡仔一样,一把将她从雪地里拎起来。
然后扯着阿阮的手指,将原本就冻得通红,踩得通红的手扯出了血。
“你在手上涂了什么?你对渺渺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晕倒?”
“我没有……好痛,好痛……”阿阮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