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房,她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要是让他们发现自己在外面偷听,感觉她就要小命不保。
怕这丫头又问长问短,秦桑随便编了个借口:“他送我的东西太珍贵,我觉得就给他弄点菊花茶有些说不过去,我决定亲手给他绣个香囊,到时候在里面放些安神的药材,这个显得更有诚意。”
“太好了,库房里还有几匹成色好的布料,用来做香囊再好不过,奴婢这就去拿出来。”青萝闻言,高兴得立刻就跑去拿。
秦桑仔细回忆刚才裴老二说的话。
他说裴羡之是野种,难道他不是侯爷的亲生儿子?
可是没道理啊!
听人说,当初是侯爷亲自从外面把人领回来的,没道理会认错人。
而且就她这几年观察来看,侯爷对他也是视如己出。
甚至有时候还有几分讨好的意思。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秦桑只觉得头都大了。
她使劲晃了晃脑袋,让自己静下来,心想她自己都快死了,干嘛去多管闲事啊?
……
书房里。
景浩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一看就是刚从外面回来。
他拿起桌上的茶盏,连着喝了三杯茶,这才舒了口气。
“知道你着急,我这次可是日夜兼程,路上跑死了两匹马。”
于是也不兜圈子,开口解释:“我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你身体出现的那些异样是因为你体内被人种了蛊?”
“而且是刚出生就被种下的!”
苏怀宁看了上首坐着的人一眼,见他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诧异道:“刚出生就被人种了蛊?”
“那他怎么还能活这么久?”
这话刚说出来,陡然觉得一道凌厉的眼光直直朝他射过来。
他缩了缩脖子,意识到自己嘴瓢,又赶紧解释:“你别误会,我不是嫌你活得久那个意思。”
“主要是蛊这个东西只有南疆那边才有,而且传的特别邪乎,沾上这玩意儿的基本都难逃一死,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景浩是大夫,对这些东西略有研究:“普通的蛊的确会让人迷失心智,最后一般死于情志失常。”
“但是我曾经在书上看过,有一种蛊叫阴阳蛊。”
“其中阳蛊充分吸收男子的纯阳之气。”
“阴蛊则吸收女子的阴柔之气,种了阳蛊的男子和种了阴蛊的女子,他们生育的孩子的血有延年益寿之效。”
“曾经有些统治者,心术不正,为了追求永生,妄想靠这种阴毒的法子续命。”
“这么神奇?”苏怀宁此刻还没往深处想,只顾着琢磨这稀罕玩意儿。
景浩点了点头,“古书上是这么说的,但是也只是传闻而已。”
苏怀宁摸着下巴思忖半晌,纳闷道:“可是早在二十多年前南疆就被灭了?”
“而且还是陛下亲自带兵灭的!国都没了,难不能那玩意还能活着?”他又嘀咕了一句,眉头也拧成了麻花。
明显是对这件事想不通。
景浩不知道想到什么,看了裴羡之一眼,见他面上神色晦暗不明,没有主动提及的意思,最后还是欲言又止。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苏怀宁嚷嚷着说红袖妨的茵茵姑娘今日出了一首新曲,他要去鉴赏一番,诚邀他们两人一起去,还表示要替景浩接风。
不过这两人毫无意外的拒绝了,最后他笑骂他们不解风情,只能一个人去了。
等他走了,景浩这才开口:“羡之,根据我的推测,你体内的蛊应该就是阳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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