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田秀菊颤抖着手指,指着姜云舒,“小娼妇,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呀?”
姜云舒满脸无辜,“不是大婶您让我开门的吗?”
“贱蹄子!你还敢顶嘴!”
田秀菊一把甩开陆国康想要搀扶她的手,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泼来,大哭道,“大家快来评评理啊,新媳妇欺负婆婆啦!”
她这一嗓子喊得,树上的麻雀都被惊飞了。
外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田秀菊见有了观众,更是来劲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
“我命苦啊!怀胎十月,差点难产,才生下这个儿子,结果却是个白眼狼啊!娶了媳妇就不让爹娘上桌吃饭,居然还派两个扛枪的把我们关在家里,整整一天都不让出去,这是把我们当劳改犯啊!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闻言,姜云舒眉梢微微一挑,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怪不得昨天没见到陆时安的父母,敢情这男人派人把他们给关在屋里了!
姜云舒回想起婚礼前夕,陆时安曾神色凝重地告诉她,这两人不是什么善茬。
又仔细琢磨了一下昨日那场异常平静的婚礼,别说田秀菊了,就连向来爱挑事的庞秀琴等人都不见踪影。
为了给她一个完美、平静的婚礼,陆时安当真是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了。
还没等她感动完,田秀菊又嚷嚷了起来:“陆时安呢?!让那个小畜生给我滚出来!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当了团长就可以不把我这个亲娘放在眼里了,居然敢这么对我!”
这一口一个“小畜生”,让姜云舒眼神微微一黯,语气慵懒地说道:“出门了,不在家。”
“你!”
田秀菊恶狠狠地盯着姜云舒,“你个小贱人,肯定是你在我儿子面前挑唆,大家快来看看啊!这个姓姜的就是个狐狸精转世,把我儿子的魂都给勾走了!”
她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胡乱污蔑,姜云舒自然不会任由她骂。
姜云舒似笑非笑地说道:“大婶,您这话可就不对了,如今宣扬封建迷信可是要进局子的。”
“你!胡说八道!姜云舒,你个小贱蹄子,我告诉你,只要我田秀菊还有一口气在,你就别想踏进我陆家的门!”
姜云舒轻笑一声,耸了耸肩:“随您便,反正我现在也没进您陆家的门啊,我是在村长家。”
田秀菊简直被她气得暴跳如雷了。
“好,好得很!陆时安这个畜生,当儿子的不孝顺,娶了你这么个祸害。我今天非得去公社讨个说法不可!我还要找他的领导评理去!”
姜云舒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当娘的要去告儿子?
这人脑子没毛病吧?
怎么比她家那个林清莲还蠢?
姜云舒气笑了,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袖口,冷笑一声:“大婶,您可得想清楚了。时安可是团长,你们在这儿大吵大闹,还扬言要去告他,他轻则受处分,重则撤职查办。我昨晚还听他说,每个月都给你们寄了不少钱呢,怎么,这钱不想要了?”
这话就像一盆冷水,直接浇在了田秀菊的头上。
她的表情瞬间一僵,一旁的陆国康连忙拽了拽她的袖子,压低声音说道:“进屋说,进屋说。”
田秀菊只能不甘不愿地站起身,刚想往正屋闯,姜云舒却拦在了二人身前,歪着头,故作不解地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田秀菊瞪大了眼睛:“我进我儿子的屋,关你什么事?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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