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枝接的时候指尖都在颤。
她悄悄用手肘顶了一下祁尘侧腰位置,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碎碎念。
“老公老公,快快快,扶我一下。”
......她要快乐晕了。
祁尘垂眼,毫不迟疑地抬手,手臂光明正大地落在她的腰肢上,圈紧,很自然地环抱住她。
他俯下身,假借着看礼书的姿势,完美地藏着眸底促狭的笑意,也用超小的声音,问她:“是这样么?”
“嗯...”南辞枝蚊子似的哼哼,顺势往他臂弯一靠,激动得发软的身体终于有了依靠。
好家伙,这就是豪门的聘礼么。
怪她没有见识了。
还好还好,没晕过去,没丢脸。
他们俩这姿势落在磕糖的叶木栖和祁羽澜眼里,又是一顿大吃特吃。
“小枝枝你看看。”祁羽澜出声,“有不满意的,我们再添。”
南辞枝大脑晕眩,双颊泛红,觉得自己吃成了吞金兽。
她吸了口祁尘身上的清冽淡香,拉回理智,堪堪忍住蹦起来大展歌喉唱一句“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的冲动。
想维持好人设,出口的声音却矜持不了一点,很激动。
“满意满意,很满意。够了够了,不必添了。我甚是喜欢哒。”
南辞枝将礼书团在怀里,唇角咧开灿烂一笑:“谢谢澜澜阿姨,谢谢老公,我收下了哈。”
她声音清脆,显得屋子都热闹起来。
看她这乐呵呵的模样,南泓喆眼底反倒呈出几分发自内心的笑意。
人到中年,物质条件不愁,最愿意看到不就是家人健康开心。
只不过,那老公二字怎么会那么刺耳。
死丫头,喊那么早想干啥。
南泓喆瞪过去一眼,却见他的小棉袄正靠在别人身上傻乐。
气晕0!!0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两家虽关系甚近,但婚嫁该有礼数不能少。
眼瞅着他家闺女欢欢喜喜地纳了祁家的礼,南泓喆虽气闷,也示意陈姨去念他们备好的嫁妆。
女方的嫁妆寓意着本家人对女儿的重视和宠爱。
想他南泓喆风光了大半辈子,必要在嫁女儿这事儿更加风光,要最多最好的,给他闺女撑足场面。
又是十多分钟的念礼环节,南家的嫁妆毫不逊色于祁家的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