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给姜氏把脉,皱着眉告诉萧戟:“将军,十姨娘胎像极不稳。我这就开一方药,争取把孩子保住。”
萧戟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下意识攥紧拳头,心里涌起一丝不可名状的恐惧和担忧。
这孩子寄托着他的希望,不能失去。
床榻边,姜氏得知自己腹中孩子可能保不住,心里也慌了。她只是想给江初月一个教训,没想过害腹中孩儿。
姜氏流着眼泪,伤心欲绝地质问江初月:“二小姐,你就算再不喜欢妾身,也得顾忌妾身腹中的孩子...”
江初月冷道:“你诋毁我父母,打你一巴掌远远不够——”
“啪——”
萧戟的巴掌落下来时,江初月甚至没来得及眨眼。
江初月愣住,萧戟也愣住。
满室寂静。
江初月感到心里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给打碎了。
萧戟低头看自己发麻的手,他刚才满脑子都是“孩子要没了”。姜氏的这个孩子,寄托着萧戟隐秘的希望,他盼着孩子能呱呱坠地。
所以听到江初月承认罪行时,萧戟心里冒火,等他反应过来时,一巴掌已经落到了江初月脸上。
萧戟心脏传来沉闷的痛,他试着开口解释:“小...小月,我并非故意。”
他从来没打过江初月。
这些年来,他倾尽所有对江初月好,如珠似宝。
江初月垂下眼退后两步,生生和萧戟之间划出一道天堑。江初月低头说:“我,我还要出府查看采买的木材,兄长好生照顾十姨娘。”
江初月落荒而逃。
萧戟心脏闷痛,他下意识想要去追江初月。可床榻上的姜氏又痛苦地低吟起来,她眼泪汪汪说:“将军您不用管妾身,是妾身不好,冒犯了二小姐。”
姜氏脸色惨白,看上去很脆弱。
萧戟纠结片刻,江初月出门在外,有护卫保护肯定不会出事。等江初月晚上回来,他再亲自去道歉。
萧戟握住姜氏的手,耐心道:“别想太多,先把药喝了,争取把孩子保下来。”
保住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事。
姜氏流下眼泪,藏住暗喜。
...
江初月乘坐马车出府。
她的右脸颊已经红肿。
宝珠噙着眼泪,取来消肿化瘀的膏药给江初月涂上,宝珠哽咽:“小姐,将军他也太过分了,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萧戟是武人,手上的力道极大,江初月的脸疼地厉害,连带着头也有些晕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