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温和的声音像淬了毒,不分青红皂白,一寸寸往我心上扎:“谁给你的胆子,敢伤害茵茵?”
“你不会真当自己是别墅的女主人吧?
一个跛子,怎么敢妄想?”
“在茵茵面前,你什么都不是。”
“谁都不准给她上药,我得让她记住这次的教训。”
我木然地听着脚步声越走越远,才伸手抹了把脸。
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捞床底的那只手机。
陆景年为了困住我,切断了我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也没收了手机。
我用这只手机向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发送了别墅的定位。
然后擦干净顺着额头滴到手机上的血迹。
重新将手机扔回床底。
我在床头枯坐整夜,那些从前的美好记忆,像被火舌吞没。
捧着蛋糕为我庆生的陆景年,雪中背着我说要白头偕老的陆景年,毕业时摘下靠近心口的第二粒纽扣发誓永不变心的陆景年......一寸寸褪色后变为灰烬。
黎明破晓,年少的情谊死于那个深沉暗夜。
......再次看到陆景年时,我已经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