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口大口喘着气,脸上是被他掐出的青紫痕迹。
“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还好幼宁大度,原谅了你,你现在马上就去给幼宁道歉!”
“我不道歉,我没做过的事,我为什么要承认!”
我冷冷看着他,贺承奕说我为什么变成了这样,我还要问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令人陌生。
沈幼宁进了茶水间,拿纸杯接了一杯热水给我。
“时薇妹妹,喝点水缓缓吧。我知道你对我心里有怨,但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冲动。”
我没接那杯水,沈幼宁却被杯中滚烫的开水烫到,把水洒在了我的胳膊上。
“啊!好烫......”沈幼宁被烫到了手指,贺承奕赶紧把她带到了水龙头前冲洗。
而我穿得单薄,一件雪纺的衬衣已经被开水浇得湿透,胳膊被热水一烫,像是火燎,冒出阵阵白气。
我独自去了卫生间处理烫伤,左手手腕处很快泛红起了水泡。
在我强忍着痛意回工位收拾东西时,贺承奕走出来抓住了我的手。
“嘶——”我痛呼出声,贺承奕一愣,放开了我。
他有些生硬的问着,“你没事吧?”
我有些好笑,今天我脸上的巴掌印就是拜他所赐,手腕上的烫伤更是沈幼宁故意所为。
贺承奕如今这副假惺惺的样子,简直看得我反胃。
我甩开他的手,把散落一地的东西都扫进了垃圾桶。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转头走了,只留下一句,“今天你太冲动了。”
收拾完这一地的狼藉,我转头到了公司的监控室,今天我不可能就这样凭空被他们污蔑。
但是,监控室里,我和工作人员僵持不下。
我提出要查看今天上午办公室里的监控,工作人员却拦住了我,说我没有调看监控的资格。
我看着自己的员工内部账户被拉黑删除,明白了这是贺承奕的手笔。
他这是一心站在沈幼宁那边,已经认定我是那个偷项链的人了。
我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原来高冷如神佛的贺承奕,也会被爱情蒙蔽双眼。
但很快,我想到这家科技公司也是祁家名下的产业,便想着赶紧回家去和祁家太子爷祁宴见上一面。
回到住了六年的公寓。
我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搬走,顺便把这段感情,也像清理垃圾一样利落地清除出我的生活。
晚上,又有送货员上门,袋子里装着的是上好的烫伤膏。
我把药膏扔在了桌面,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空荡荡的家。
第二天,我订好了回京市的机票,把所有未交接的工作和当天接任我职位的人一一交待好。
第三天,我拎着行李箱独自踏进了机场,登机前,我第一次对着贺承奕那个公私分明的小号发了分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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