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婉柔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很快她就跑去司老夫人的院子诉苦,可是孟忆欢早就快她一步,提前将薛婉柔虐待子女的事情跟司老夫人说了。
司老夫人得知想要阻止,这时也是找不到理由了。
毕竟,她不是二房傻子的亲生母亲,若是自己强烈反对,难免会让人怀疑她是存心不想留下二房血脉。
“母亲,难道你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个野种被大嫂带走教养吗?你要知道他们可是孟忆欢---”
眼看薛婉柔着急的要说出不该说的话,司老夫人迅速朝四周看了一眼,然后厉声呵断她:“你闭嘴!也不怕被人传出去,这事儿你给我烂在肚子里!”
薛婉柔委屈的瘪了瘪嘴,不甘道:“这两个小野种比铮哥儿聪明,比璃姐儿漂亮,要是真让他们好好长大,将来肯定对铮哥儿他们不利啊!”
“这我自然明白,可是谁让你这么不争气,让那个贱人抓住了把柄?要不是你,事情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司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骂了她一句。
“母亲,我知道错了,也是我关心则乱,可现在该怎么办呀?难道您真的就不管了吗?”薛婉柔自知理亏的认错。
司老夫人沉吟片刻,“当然不能看着那两个小野种去孟忆欢手下生活,怎么能让他们将来越过我的亲孙子孙女呢?
这事儿我不方便说什么,但不是还要等族老们的同意吗?趁着孟忆欢还没将他们请来,我们先去私下找他们疏通一下。”
司老夫人他们没有耽误,翌日一大早她便带着薛婉柔一起悄悄出府,打算去找住在另一条街的族老。
街上熙熙攘攘,老百姓的叫卖声谈话声,嘈嘈杂杂的充斥耳畔。
二人舒适的坐在马车内,忽然马车剧烈的晃动一下,司老夫人二人身子一个踉跄的撞在马车壁上。
“哎哟,你们怎么驾马车的?是想找死吗?”薛婉柔揉着自己的额头,气呼呼的朝外面的车夫骂去。
可还没听到车夫的话,马车外忽然就钻进一个高大的人影,薛婉柔正要‘啊’的一声尖叫,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徽......徽郎,是你?”尖叫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震惊。
司云徽脸上划了不少口子,气喘吁吁的往马车内一倒:“快,快救我回府,有人要追杀我!”
薛婉柔与司老夫人见状,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找族长?当即让车夫掉转马车回府,从伯府后门捂着司云徽的脸将他带入了司老夫人的屋子。
司老夫人先是请了刘大夫为司云徽治伤,随后又以自己饿了的名义,让府中给司云徽做了一顿丰盛的膳食。
她看着狼吞虎咽的儿子,心疼的眼泪落个不停。
“儿啊,你这几天在外面真的是吃了什么苦呀?母亲这几天也是跟着吃不好睡不着的,现在总算看到你安全了。
我看你这次回来就不要假死了,外面太危险,母亲不想看到你吃苦受罪。”
司云徽大口吃了一些饭菜,咽下去后,摇头道:“不行,母亲,若不假死离开,我和婉柔的孩子藏不住。
况且我的丧事都已经办了,若是这时候活过来,皇上怪我欺君怎么办?”
“可是你在外面太危险了,母亲真的不放心,你这次是幸好没事儿,万一以后......那母亲可怎么办呀?”司老夫人说着哭了起来。
司云徽却是眉头皱起,严肃的放下筷子:“母亲,这次我怀疑是孟忆欢那个贱人干的!她可能是知道了我没死。”
“你说什么?这......这不可能吧?”闻言,司老夫人面容惊住。
一旁的薛婉柔却是跟着反应过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