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蓦地一痛。
有一支利箭擦着我的耳边飞过,定在了木桩上。
“该死!没有射中!”
碧彤手持长弓,撅着嘴巴跟旁边的雪厉抱怨。
而雪厉则怀抱着一个兽人小孩,神色柔和。
他把肉干塞到了小孩的手里,闻言抬头和我遥遥相望。
我慌乱地低下头。
呼吸逐渐急促,指尖却深深陷入掌心。
雪厉亲手把我们的孩子掐死,丢给秃鹫啃食。
如今却在这里当起了别人的慈父。
我痛苦地闭上双眼。
只要一想起那小小的一团,没了呼吸的模样。
我便一阵天旋地转,心痛得不行。
“我教你。”
话音刚落,三支连发的弓箭就射进我的肩膀。
刹那间,一股钻心的剧痛袭来。
我顿时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箭头深深扎进骨缝里,推动着银针缓缓深陷,直逼我的心脏。
我眼睁睁地看着雪厉搭上碧彤的肩膀。
二人交颈间,呼吸缠绕在一起。
而这次他们瞄准的。
是我的心脏。
雪厉轻蔑地勾着唇角,冷冰冰地冲我做了一个嘴形。
求我。
求……你?
我心中一阵悲凉,苦涩地将嘴里的血咽了下去。
然后颤巍巍地闭上眼睛,心跳如鼓。
死是我现在最求而不得东西。
我怎会,又怎么可能会求你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