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的好吃的,我们很喜欢。”
“特别感谢公司给我们准备的丰富午餐。”
钟阮星:……总感觉怪怪的。
食堂在三楼,电梯门一开,几个人一边说着“宋总再见”一边狗撵一样跑了。跑进食堂,看到热攘的同事们,几个人仿佛死里逃生一样松了一口气。
其中一个人说:“我后背都湿了,家人们谁懂啊!”
几人一边拿着餐盘取餐一边附和:“这也太吓人了,宋总怎么不走他的私人电梯,跑来挤员工电梯了。”
“他是不是想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看我们是不是在说公司坏话?!”
“可怕,我现在都没办法欣赏他那张帅到天际的脸了,一看到他就会想到半年前那场‘血洗宋氏’的惨案!他当时那个神情吓得我做了好几天噩梦!”
“我懂我懂,就是那个‘和我作对全都得死’的眼神!但有一说一,这男人真他妈有魅力啊,让人又爱又怕。”
“是我等凡人无福消受的魅力,和他在一起我大概每分每秒都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哪里又做错了,他那个冷冰冰的眼神一扫过来我当场就要跪下唱征服。”
几人哈哈大笑。
此时他们口中的魔鬼宋总正戴着帽子口罩全副武装从出租车下来,朝约定好的餐厅走去。
没走两步,身后突然有人喊他:“阮星?你怎么在这里?”
宋谨行回头,看见一辆商务车停在栏杆后,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清纯秀丽的脸,她显得亲切又热情:“你是要去公司吗?上车呀,我们一起去。”
宋谨行很快把她和名字对上号。
段昙云。
那个陷害钟阮星的好朋友。
作为最繁荣的商业中心,国内大部分经纪公司都开在这片区域,钟阮星和段昙云所属同一个经纪公司,会在这里遇到并不奇怪。
面对段昙云的热情,宋谨行表现得很冷淡:“不用。”
今早那个电话之后,段昙云一直惴惴不安。大概是做了坏事难掩心虚,此刻被那双冷冰冰的眸子一扫,明明他什么都没说,段昙云却已经不打自招,委委屈屈问:“阮星,你是不是在怀疑我?昨晚的事真的和我无关。”
宋谨行从来没遇到过这么蠢的对手,一时间给他整不会了,半天没说话。
段昙云眼睛一眨,眼眶就红了,尤显得楚楚可怜:“阮星,我们五年的友情这么经不起考验吗?”
宋谨行:“……”
钟阮星是怎么和这么蠢的人做五年朋友的?
在段昙云委屈的眼神中,他终于不咸不淡开口:“昨晚你亲手脱我衣服的时候应该没有考虑过这段友情。”
帽檐下的那双眼睛依旧漂亮、深邃,可莫名多了锐利的锋芒,段昙云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在这道锋芒中再难维系,像面具一样裂开。
宋谨行没兴趣看她变脸,转身便走。
段昙云哆嗦着苍白的唇,倒像个受害者一样,咬牙切齿喊出她的名字:“钟阮星!”宋谨行脚步没停,听到她恶狠狠地说:“你别得意太早!”
那道哪怕随意裹着休闲服也难掩窈窕的身影没给她任何回应,段昙云从那道背影中看出她的漠然,只能无能狂怒。手机响起来,看见是经纪人苗高俊,只好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