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柳轻衣刻意望向孙大人,大喊:“孙小姐平日里出府难道都不曾带上丫鬟吗?”
此话一出,院内院外的人纷纷看向柳轻衣。
就连孙大人也似是豁然想起了什么事,瞳仁骤然一缩。
柳轻衣又道:“京城之中的女儿家,多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孙小姐为何突然来了西城外,甚至还来了这破院中?这其中必有蹊跷。如今尸首既是已经打捞上来,还是请仵作仔细检查吧,莫要让谋害孙小姐的凶手逍遥法外!”
言毕倒像是忽地想起一事,含笑看向了周怀玉。
“周小姐平日里想必也不常出府,今日怎的突然来了西城,甚至还来了这破院,将孙小姐的尸首打捞上来。莫不是你早就知晓孙小姐的尸首在井中?”
几句话便将矛头对准了周怀玉。
周怀玉在众人的目光下,掌心直冒冷汗,脸色早已毫无血色。
可又无从辩解,只能求助的望向周大人。
“轻鸢郡主!”
一声厉喝,周大人上前两步,将周怀玉挡在身后,“小女与你无冤无仇,你怎能如此污蔑小女?”
“周大人且说说,本郡主哪句是污蔑?”
柳轻衣轻挑眉峰,明明是笑着,可眼底却无半分温度。
“她若不是早就知晓孙小姐的尸首在这井中,又怎会一大早的便将附近村民找来,前来打捞尸首?周大人乃是户部尚书,在朝为官几十载,定然比本郡主聪慧,你且说说是为何?”
至少方才离开时扶着树呕吐的那些人,全是附近的百姓。
并非周府的家丁!
见周大人一张脸愈显难看,柳轻衣唇角笑意更浓,回过头望向哭的双目泛红的孙大人。
“监察御史,虽是八品官员,但却能弹劾文武百官。若连自己女儿的死因都不敢查明,我倒不知孙大人还怎配做这监察御史。”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已是说的孙大人心中犹如雷击。
目光灼灼的盯着周怀玉。
见状,柳轻衣也不再久留,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走了。”
双手抱臂转身就走。
一身碧色衣裙在她身上尤为飘逸。
华书言和温思羽对视一眼,二人抬脚跟上。
林芳瑶正要跟着一起离开,却被周怀玉一把拉住手腕。
她恶狠狠地盯着林芳瑶,“你不能走!”
这人要是走了,万一就这么逃了,可怎么办?
“我…我为何不能走?”
林芳瑶拼了命的挣扎,余光留意着周围的人,又低声哄骗:“怀玉,你且放开我,等我回去,我便告诉爹爹,让爹爹来解决此事。”
若是没有昨夜那场法事,周怀玉兴许会信她这话。
可如今……哼!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就是你将孙青琳的魂魄逼到我身边,还日日写信给我,害得我夜夜被噩梦缠身。”周怀玉死死地拉住她的手腕。
纵是死,也要拉上林芳瑶一起!
她绝不可能独自一人担下此事。
“你胡说什么?我怎会写信给你?还有那魂魄,我也并不知情!”
可任凭林芳瑶如何否认,周怀玉都笃定此事与她有关。
毕竟除了她,没有人知道她们是如何欺负的孙青琳。
若不是她,难道还能是孙青琳的魂魄不成?
周怀玉不耐烦道:“少废话!你不能走,若想让林相出手救你,我大可命家丁前去告诉林相。”
说来说去,就是不肯松手!
远处那三人已然走远,但却频频回头看向小院门口。
温思羽见周怀玉和林芳瑶争执,顿时猜到此事大抵就是这二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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