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景枝气笑了,正想继续回怼,却见沈砚坻已经开口,声音冷冽而有力:
“姓名、家庭住址、户口所在地,说。”
那女人愣住了,嘴巴张张合合,半天没反应过来。
沈砚坻从胸前口袋里摸出军官证,在他们眼前一亮:“造谣生事,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男人吓得一哆嗦,连忙后退半步。
沈砚坻收起证件,眼神更冷,声音如寒冰:“如果再胡言乱语,后果自负。”
那女人气势顿时全没了,低着头支支吾吾,不敢再说话。
沈砚坻冷漠地扫了他们一眼,淡淡开口:“让开。”
几个人面面相觑,灰溜溜地让出了一条路。
随后拉开车门,沉声对杭景枝道:“上车。”
杭景枝拿着外套钻进了车里。
车外面,那女人气得眼圈都红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狠狠瞪着她。
杭景枝心情大好,偷偷笑了笑。
车子重新发动,溅起一阵灰尘,很快驶离了巷口。
车里,他的目光落在她怀里的军装外套上,又缓缓移到她脸上,眸底是掩不住的冷意与失望。
果然,她还是那个虚荣、肤浅、爱慕权势的女人。
哪怕她再怎么掩饰,本性,终究是藏不住。
最后目光重新回到前方的道路上,嗓音低哑:
“杭景枝,你很骄傲?”
杭景枝怔住了,手指捏紧了外套,一时无言。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此时,就是,沉默得可怕。
沈砚坻的侧脸线条冷硬,双眸深沉如夜,看不出半点情绪。
杭景枝张口,想解释,但是看他这样子,感觉好像解释也没用。
沈砚坻目视前方,连一眼都懒得分给她。
军绿色的吉普车一路疾驰,终于驶入了市区。
沿街都是低矮的砖瓦房,空气中夹杂着煤灰味和糖炒栗子的香气。
沈砚坻将车子停在了供销社门口。
“下车。”他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