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也去瞧一眼!”姜紫衣“噌”的站起来,说着就要走,却被李千聿拉住。
“你去干什么?”男人看她的眼神有些晦涩,“秦世子刚走,你就跟过去?”
“不是啊,我怕我大堂姐吃亏!”
“我跟你一起。”李千聿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无奈。
人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是娶了个祖宗。
两人到了梅山居,发现已经有不少人来瞧热闹了,不过女眷居多,男人多不好意思过来,除了周若虚和他的一众狐朋狗友。
“到底怎么回事?”贺长庚领着一名管事走上前,看着眼前的混乱场面,长眉蹙起。
“长庚,是我不好,”姜芫走上前,“方才父亲让我来书房取一件墨宝,说要送给叶公子,我就让林嬷嬷来取了,谁知道林嬷嬷还带着陈王妃……”
陈王妃钟氏委屈道:“我是听闻你们贺家梅山居中的青梅出名,想来看一眼的,谁知不看不知道,一看我眼睛都不干净了!”
她还在院中,林嬷嬷进书房取墨宝,结果就看见一个赤膊的胖子跑出来,屋里还传来一阵哭喊。
贺长庚目光扫过那俩衣衫不整的男女,愤怒至极:“今日是家父寿宴,你们好大的胆子!”
秦舒玉眼看自己冰清玉洁的形象在心上人面前毁于一旦,又更想死了,可众目睽睽之下她辩无可辩,只能缩在秦文彦怀里“呜呜”掉眼泪。
“啧啧,庄成,你小子胆儿肥啊,这要是让你爹知道不得打死你?”一个纨绔拍着那蹲在角落里的胖子。
“就是啊!上回你说秦家小姐骚气,可你小子就不能忍一忍?这是贺太傅寿宴!”另一个纨绔也凑上前,手指着对面那个寻死寻活的女人,“你瞧瞧,把人害成啥样了?”
“不是我害她!”胖子猛地抬起头,“是她害我!是她约我相见的,我也没想怎么着,谁知我一进屋,她衣服都脱了!”
周围围观的女眷们纷纷侧目,对着秦舒玉指指点点。
“噢哟!秦家这是教出了一个什么女儿?表面上文文静静的,背地里干这种事。”
“就是,约男人私会也就罢了,也不约个像样的,”陈王妃瞥了一眼庄成,“真是挑了个最丑的呢,这样的也下得去手?”
“哥!别拦我,让我死!”秦舒玉忽爆发出一阵哭声,推开秦文彦就要去投井。
她身上只随意披了件外袍,头发放下来,脚上只蹬了一只鞋,瞧着像是刚和男人做完那事儿。
秦文彦死死拉住她:“妹妹,今日之事蹊跷,你就算要死,也该说个明白,不能连累我们秦家的名声。”
“就是啊,舒玉,”姜蓝亭虽然不喜欢这小姑子,可也不信她会瞧上那个脑满肠肥的庄成,“若是有人害你,你就说出来。”
秦舒玉边拭泪,边回忆,很快便反应过来,满腔仇恨地瞪了姜紫衣一眼。
“略略略!”姜紫衣朝她做了个鬼脸。
有本事你就说呀,说你为何来我姐夫的书房,又为何主动脱得光光。
李千聿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直觉这件事和她有关,搂在她腰上的手用力一扯,把人拉到自己身后,挡住秦舒玉恶毒的目光。
“小心狗急跳墙。”
姜紫衣才不怕呢,她还想再朝秦舒玉做个鬼脸,气死她最好。
但李千聿宽阔的肩膀犹如一座山挡在她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