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一句话,让余笙晚的脸色变了,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看着眼前娇俏的女人。
这个声音,和昨天家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方鹤安点了点头,神情有些疏离。
余笙晚鼻间酸涩,她不相信这是巧合。
想起昨天看到的画面,胃里一阵翻涌,“我想去趟卫生间。”
说完,她就逃离似的,转动轮椅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卫生间呆坐了好一会儿,平复完情绪才准备出去。
刚出来,就看到走廊上的一男一女,气氛暧昧。
梁希含勾着方鹤安的皮带,眼神魅惑。
方鹤安冷着脸要推开她,梁希含突然踮脚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话说:“你不是想要这样刺激她让她振作起来吗?她现在在看,你确定不演下去?”
思索片刻,方鹤安一个转身,直接将面前的女人压在了墙壁上,狠狠的吻了下去。
余笙晚死死的咬着唇,嘴里很快就漫开一股血腥味。
她自虐一般,不愿移开自己的视线,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两人。
方鹤安的手放在梁希含的腰间,带着隐忍和克制。
即便相隔数米,她也能感觉到这个吻有多么热烈汹涌。
良久,方鹤安才松开了梁希含,低哑的声音多了一丝欲 望,“晚上洗干净等我。”
‘啪’
余笙晚仿佛听到自己心碎裂的声音,她再也克制不住翻涌的情绪,快速转动着轮椅朝另一个方向离去。
到了没人的地方,她才觉得脸上湿漉漉的,抬手一抹早就满是泪水。
这就是她爱了七年的男人。
她抓着自己空荡荡的裤腿,心口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场让她失去双腿退的车祸,竟然变成了她和方鹤安婚姻的照妖镜。
本想独自离开,可方鹤安没一会儿就找到了她。
他的神色如常,眸中甚至还有着曾经独属于她的温柔,“晚晚,话剧马上开始了,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了?”
余笙晚努力忽略他嘴角的口红,只能任由着他推着自己离开。
好不容易熬到话剧看完,余笙晚立马提出要回家。
方鹤安没有异议,只是把她送到家后,吻了吻她的额头,“晚晚,今天公司有点事情要加班,晚上就不回来了,你害怕的话就让小琴守着你睡。”
额头的吻格外滚烫,余笙晚身体僵住,脑子忽然响起了在卫生间走廊听到的那句话:“晚上洗干净等我。”
结婚七年,他从来没有晚上不回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