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出口,
就被纪夏勾住肩膀,
“老顾,这你前妻啊?”
她扬起下巴,眼底满是挑衅。
“20万算个屁,老顾给我办订婚宴都得上亿。”
“要不是你抛弃他,我又如何接住这泼天富贵?”
“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命不好?
我心底一颤,想起从前。
我和顾时野都是孤儿,高考我们一起考到了大城市。
因为他,我才报了心理学专业。
整整三年,终于把他从抑郁症的苦海中拽出来。
毕业后我们领证了。
没彩礼,没车房,却拥有彼此。
在同学见证下,他抱着我说,“宋时微,我永远不会让你输!”
直到我被确诊为渐冻症后,我才明白永远也有期限。
为了带我去国外治病,
顾时野会打好几份工,早出晚归跑业务。
下班后还不忘给我带烧仙草,却说自己吃过了。
实则一天只吃一顿泡面,一块钱掰成两半花。
可我的病早已无药可医。
就在我看着他省吃俭用,看着他强颜欢笑却无力转变时。
顾时野却忘记了我身患渐冻症的事实。
那个狠心删除他记忆的刽子手,是我。
思绪被言语打断。
“要不是她拜金,我也遇不到你啊。”
顾时野轻揉纪夏的脑袋,眼里满是宠溺,“你看上的婚纱,我会让人买下所有颜色,钱不是问题。”
他的语气对她远比我温柔,
刚拆完石膏的右腿涌出刺痛,痛得我只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