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喜还是很严重,胃里总像是有东西在烧,一阵阵地往上涌。
张妈端来的食物,有时能吃下大半碗,有时只闻到味道就忍不住干呕。
陆时衍这次出去带回的药品就放在床头,花花绿绿的盒子和瓶子。她按着张妈的叮嘱,每天吞咽那些药片。
药效似乎微乎其微。害喜这东西,好像不是几颗药就能轻易摆平的。
该吐的时候,身体一点也含糊不了。
大部分时间,她都在睡。眼皮重得厉害,意识也昏沉。她蜷在床上的时候,连翻身的力气都吝啬。
醒来便是饿,饿得心慌。
吃,吐,睡。
日子被切割成简单的循环,周而复始。
凌晨三点。
陆时衍猛地坐起,床单被冷汗浸透,黏在皮肤上。
黑暗中,他能清晰感受到一种奇异的能量在体内冲撞,像无数细小的电流窜过血管,带来灼热的刺痛和陌生的力量感。
“终于……”他低声开口,嗓音带着刚醒的沙哑。
他摊开右手,掌心向上。
空气似乎扭曲了一瞬,一团微弱的橘红色火焰在他掌心缓缓凝聚、跳动,散发出微弱却真实的热量,映亮了他指骨分明的轮廓。
火。和他预想的一样。
走廊外,极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陆时衍五指倏然收拢,火焰无声熄灭,掌心残留着滚烫的余温。
门被从外面拧开一条缝,萧寒探身进来。
“我感觉到了。”萧寒压低的声音里,是难以抑制的波动,“你又觉醒了?”
陆时衍没说话,只是再次摊开手。火焰重新跃起,比刚才更稳定,光芒也更盛。
“太好了!”萧寒几乎要击掌,“我们可以走了!”
陆时衍却收回手,任由火焰消散在空气里。“还不行。”
陆时衍却收回手,任由火焰消散在空气里。“还不行。”
“为什么?”萧寒上前一步,语气急促,“还等什么?”
陆时衍沉默着,片刻后,他抬起手,指尖按了按眉心,动作带着疲惫。“她怀孕了。”
萧寒的动作顿住。
几秒后,他发出一声近似嗤笑的气音:“所以?那个女人囚禁你,折磨你,你要留下照顾她和那个孽种?”
陆时衍放下手,动作缓慢地转向他。“我说过,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