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第一天就罚她练操,她哪里受过这种苦,跑完后娇嫩的脚便肿得不像样,红着眼睛躲在被子里骂了他一晚上。
可第二天,她床头便多了瓶活血化瘀的药膏。
萧彻这人,冷得像座冰山,可偏偏……
她半夜胃疼,药帐下钥,是他翻窗进去给她拿的药;
她射箭考核不及格,他加训到凌晨,最后把着她的手腕说“看准再发”;
她发烧说胡话,他冷着眼说她娇气,却一夜未眠守了她一夜。
宋砚秋那颗漂泊多年的心,竟然在这种严苛的环境里,一点点被治愈了。
她对萧彻动了心,
可所有人都说,萧将军心里只有报效国家,没有儿女情长。
她不信。
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他装什么清心寡欲?
于是她开始花样百出地勾引他,
故意在他面前弯腰拾物,衣衫领口大敞,他目不斜视递来外套:“穿好。”
雷雨夜抱着枕头敲开他门,说做噩梦害怕,他直接大喊:“亲卫队,派个女官来陪寝。”
训练时假装中暑往他怀里倒,他侧身避开,对亲卫说:“传女医来。”
萧彻这人,大概真是块冰做的。
可偏偏他对宋南锦不一样。
她把茶水洒在他地图上,他只是轻声说“小心烫”;她编的那条丑得要死的红绳,他戴了三年;她甚至能在他开会时闯进去,笑嘻嘻地往他嘴里塞糕点,而他只是无奈地看她一眼,继续低头看文书。
所有人都知道为什么。
那年他出城演练,遇上雪崩,是身为随行女医的宋南锦在冰天雪地里找了他三天三夜,把他从死亡线上带回来。
救命之恩,他记了一辈子。
她算什么?
不过是个被父亲硬塞过来“改造”的娇女,是他最厌烦的那类人。
昨晚她看见宋南锦从他军帐出来,头发散着,嘴唇嫣红。
她不敢去想发生了什么。
她宋砚秋再荒唐,也不至于犯贱去和宋南锦去抢男人。
嫁去边境也好,至少那里没有萧彻,没有宋南锦,没有这些让她心口发疼的破事。
宋砚秋深吸一口气,拿着换洗衣服去了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