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叫我去大厅议事,二人脸上皆是一片愁容。
“若烟,是为娘的粗心了,看着廷渊以往待你不错,不然也不会答应让你下嫁,没想到今日....”
父亲沉着脸,长叹口气。
“就算是你主动退婚,到底也是对女子名节有损,日后再议亲,怕是难了。”
我释然一笑,安抚地上前拥抱他们。
“谁说女儿要议亲了?父亲,母亲,你们可信我?”
“我自有去处。”
回到房内,我将这两年霍廷渊所送之物扔进火盆里。
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当初我们也曾有过片刻温存。
初见时,他是边疆将领,我是女扮男装的将士。
为了习武,我日夜苦练,只想证明给父亲看,女儿家也能建功立业。
只是身份没隐瞒多久,就被同队的将士匿名上书。
本以为自己无法摆脱被赶出军营的命运。
可霍廷渊却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反而温柔地牵起我。
他许诺,只要有他在一日,军营就有我的一方天地。
他说他从未见过我这样的女子,一见倾心,再见动心。
白日,我们一同练武,夜里,我们互诉衷肠。
寺庙里的同心锁皆是见证。
后来,他上门提亲,有我从中周旋,父亲只能允下。
但周怜的出现,打碎了我所有期许。
直到霍廷渊迫于我的压力将她赶出门外,我都以为他对我情根深种。
可婚后他态度骤然冷漠,我这才发觉,一切和我想的不同。
我质问过,也闹过,他说军营事务繁忙,无心顾及其他。
却被我撞见,数次在周怜的墓碑前醉酒,口中还呢喃着她的名字。
我以真心相待,以为我们总能回到从前。
甚至查出有孕在身,还喜不自胜。
但生产当日的一柄穿心剑,彻底让我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