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算什么呢?
周砚白还在说着什么,声音忽远忽近。
江晚吟望着他开合的唇,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她缓缓闭上眼睛,任由那些话语化作利刃,一刀一刀剜在心上。
自始至终,她再未开口。
……
周砚白在医院守了她整整三天,这三天,他几乎照顾得无微不至。
喂她喝药时,总是先轻轻吹凉,再小心地送到她唇边。
夜里她稍有动静,他就会惊醒,慌乱地握住她的手,直到确认她没事才敢闭眼。
护士给她注射消炎药时,他把她整个人搂在怀里,手指温柔地蒙住她的眼睛,低声哄着“别看,马上就好。”
可接她出院后,他又立刻开始筹备婚礼。
为了防止她“闹事”,他甚至收走了她的手机,派了保镖24小时看守她。
江晚吟没有反抗,只是麻木地收拾着行李。
行李收拾完后,她又将他这些年送她的东西一样样全部捐了出去。
这些本就不属于她,就像江晚吟和周砚白本就属于两个世界。
婚礼当天,她的手机被还了回来,里面塞满了乔知夏发来的照片——
周砚白穿着西装温柔地给乔知夏戴戒指;
他们在众人的祝福中深情拥吻;
他们一家四口幸福地切着蛋糕……
每张照片都像刀子,凌迟着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正当她准备关机时,房门突然被推开。
周父周母站在门口,眼神冷漠:“手续都办好了,你现在就坐飞机离开。”
周母递过一张机票,“我们保证,只要你一走,他永远找不到你。”
江晚吟沉默地接过机票,拎起一旁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
走出别墅时,阳光正好。
她没有回头,一步一步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她没有跟周砚白说再见。
因为,往后余生,山高水长,
他们再也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