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看着镇定自若的主子,原本乱了的心在这一刻也稍稍稳住。
是啊,就算那幕后之人手眼通天,但只要碰上他们家主子,就等着原形毕露吧。
看着冷静异常的赵衡,宋延书嘲笑道,“看吧,我就说了,无论都督怎么问我,都是徒劳,因为我能给出来的线索,实在是少得可怜。”
赵衡冷哼一声,站起身走到宋延书的身边,“谁说你没给出有价值的线索?你不是亲自告诉了本都督,你的府里有他的眼线吗?”
宋延书不解,“这话是何意?”
赵衡冷静道,“今日发生在宋府的事,只怕不出半日,就能传进那人的耳中,届时,等待你们宋府的会是什么,想必不用本都督多说。”
宋延书似是想明白什么,顿时脸色煞白,四肢百骸冰凉。
看着宋延书快吓破胆的样子,赵衡继续道:“到时候宋府覆灭,那人的眼线定会趁乱离开,届时,我皇城司的人趁机跟上,不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老巢吗?”
“宋延书,在你临死前本都督告知你一句话,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当初你因一己私利助纣为虐,如今,恶果落到你宋府的头上,皆是你咎由自取。”
在宋延书痛悔的惨叫声中,赵衡和秦风从书房里走出来。
赵衡将信件交给秦风,交代他收好。
然后在看着到处忙碌的人影,诧异的问,“这是什么情况?宋府是在搬家吗?”
一名皇城司司卫上前回话,“都督,不是宋府在搬家,是萧姑娘在搬宋家的东西,萧姑娘的原话是,她的大半嫁妆都被宋家人昧了去,眼见着宋家将要大祸临头,她能捞回一点是一点。”
听见下属这话,赵衡轻笑,“是那丫头能干出来的事,宋府的其他人呢?”
司卫将先才发生在前厅的事一五一十的报给都督。
秦风听后,诧异的看向自家主子,“真没想到,萧姑娘的脑子居然这般好使,竟能与都督你想到一处去。”
相较于秦风的讶异,赵衡的神情倒是耐人寻味很多。
据皇城司的调查,曾经的萧柔性格柔弱,没有半分脾性,艰难的生存在宋府,有时连府里的一个管事都能将她欺负了去。
可现在,跟他接触的这个萧柔竟跟过去完全不一样。
且不说那股聪慧狡黠的劲儿令人印象深刻,就连她杀伐果断的狠辣都是少见,试问,一个人在经历磨难生死后,当真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吗?
秦风见主子不出声,好奇道:“都督在想什么?我们要不要也帮着萧姑娘搬宋府的这些东西?”
赵衡无语的瞥了眼还在想着助人为乐的秦风,“你若想搬就自己搬,真是个心思浅的,将来被人卖了怕是都要帮着数钱。”
察觉到主子的兴致不高,秦风可不敢乱说话,赶紧快步追上,“都督,事情有进展,你不高兴吗?你看,咱们眼下已经拿到了证据,最起码能够证明,萧家人不是自尽而亡,而是被人谋害,再者,整件事也有了突破,你只管放心,只要那个眼线敢冒头,属下就会亲自带着人去追,定能将藏匿在背后的幕后之人揪出来。”
听着秦风的安排与自信,赵衡显然认为事情并没有这么容易。
只是如今,他们手中掌握的线索实在是太少,想要调查清楚萧氏一案,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秦风,眼线要派人去追踪,但同时,你也要替本都督去查一个人。”
秦风立刻双手抱拳,“请都督吩咐。”
赵衡眸光一厉,道:“萧柔。”
秦风啊了一声,难以相信会从主子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都督,你是在怀疑萧姑娘吗?属下虽然与她只见过三次面,但属下觉得,她应该跟萧家的案子没有关系,她那样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参与谋害萧氏这种毒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