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国威猛掐人中,“说话能不能有点顾忌,你咒你自己干什么?”
路杳杳凉薄地笑了一声。
温凌见父女俩说话越来越缓和,路国威看得出的嘴硬心软,眼神暗了暗,对着路父比了个口型。
“扫墓。”
路国威猛然想起另一个目的,咳了咳道:“杳杳啊,你姨妈的忌日快到了,没忘记吧,后天记得早点过来。”
按照惯例,他们会先在家里集合,准备好礼品然后一起去墓园。
路杳杳声音绷得很紧:“我知道了。”
然后就挂了电话。
路国威听着被挂断的盲音,发了会愣。
温凌满脸歉疚,“抱歉爸爸,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只是秦璋一直昏迷,医生说他伤得很重我才担心出什么事。”
路国威摇摇头,“跟你无关,你也是为了家里好。”
“那秦家……”
“哼!那混账东西调戏杳杳,我们都没去找秦家算账,他们哪来的脸不平?”
说完又自言自语,“算了,那丫头一向嘴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没事,等会还是让她妈再问一遍。”
温凌看着他急匆匆地去找温裕和的背影,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打翻了茶杯。
茶水滚落在地毯,浸染缝隙。
……
温玉姿忌日这天,路杳杳的心情从一早就不是很好。
看着镜子里一身黑色衣裙,神色冷淡的自己,她蓦地将手挡在镜面,遮住了自己的脸。
到达路家的时候,路家一家五口正在吃和谐地吃早餐。
见到路杳杳来,温凌笑眯眯地看向阿姨,“张妈,给杳杳加个座位。”
路杳杳看着那五张一看就是一套的椅子,摇了摇头,“不用,我吃过了。”
因为路杳杳的格外寡言,加上日子特殊,最跳脱的路宸也没有冷嘲热讽,今天家里的气氛倒是难得没那么剑拔弩张。
温裕和好久没见女儿,有心跟她聊聊天,又慑于那张冷脸,没能张口。
准备工作做好,正要出发,温凌却一敲脑门,“啊,我忘记了,我给妈妈准备的礼物还在楼上。”
她看向路杳杳,“杳杳,你能陪我上去拿一下吗?我一个人可能拿不了。”
她眼睛含笑,温柔无辜。
尖锐的路杳杳,唯有在这一天是温顺的小白兔,任人搓扁揉圆也不会反抗。
十几年的交手,温凌早已摸清了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