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敢——”
周予安猛地坐起,输液针头扯出手背带出一串血珠。
耳鸣声突周予安大,盖过了监护仪刺耳的警报。
林律师按住她发抖的手。
他压低声音。
“他们在您病房装了监控,就等着您情绪失控。但您爷爷留了后手。”
从公文包夹层取出一枚U盘,插 进平板。
视频里,爷爷枯瘦的手指正轻抚着遗嘱文件。
“密码是你第一次下棋赢我的日期。”
画面戛然而止。
是十二岁那年,她在老宅梧桐树下用“王车易位”绝杀爷爷的场景。
“来不及了。”
林律师突然变色。走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透过门玻璃能看到四个保镖的黑影。
周予安一把拔掉输液管,鲜血顺着手腕流到掌心。
她在病历本上周予安写下一串数字,撕下纸页塞进林律师口袋:“快去。”
门被踹开的瞬间,她将U盘扔进咖啡杯。
“予安,爸爸来看你了。”
周父西装笔挺地走进来,身后跟着周晓。
他慈爱地摸摸她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
周晓娇滴滴地递上果篮。
“姐姐要快点好起来呀,下周一我的继承仪式...”
“啪!”
周予安反手将果篮砸在墙上。
腐烂的草,莓在墙面炸开,黏腻的汁液周予安周晓惊愕的脸缓缓滑下。
她抹了把耳道渗出的血水,冲周父甜甜一笑。
“耳膜穿孔的伤情鉴定够轻伤二级了。您说,我现在报警家暴,那些等着看笑话的媒体会怎么写?”
周父脸色骤变,周晓却突然扑到床边。
她抓起周予安流血的手往自己脸上抽。
“姐姐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
周予安笑着点点头,猛地给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