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骜挂断电话,从阳台回来,看了眼黎茵关紧的卧室门,再低头看他鬼使神差的换上的浴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一阵羞赧。
他让人送来的行李,可是有不少衣服,可纪骜去洗漱的时候,就回想起黎茵看的视频,莫名的没去拿那些得体的睡衣,而是穿了浴袍出来,又匆匆去热了牛奶。
纪骜看到他领口处明显的腹肌,突然觉得身体热得厉害,红着耳根捂嘴低低咳嗽,做贼心虚的把浴袍拉得严严实实。
黎茵是他好兄弟爱得深沉的女朋友,他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纪骜心情这会儿复杂得很,一时间不敢留在这个屋里,好像再多想一些,就是背叛好兄弟。
他烦躁的挠了挠头,急需酒精浇灭他这心思,赶忙回房换了衣服,就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夜庭。
霍清晏不在京北,这次聚会只有他们两人,刚好了两人心头都烦躁郁闷,一进包厢,就要了不少酒水。
闷头喝了两瓶,心里的烦躁非但没有被酒精浇灭,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许枕舟将眼镜摘下来,淡色的瞳孔沉郁得吓人。
“如果一个女人和她男友的兄弟通话,有人敲门,她急忙挂了电话,是不是家里有其他关系匪浅的男人?”他突然问。
刚好登堂入室做保姆,又刚好服务对象还是好兄弟女友的纪骜,那是一秒对号入座。
心虚的手抖了下,差点把手上的高脚杯摔碎了。
“咳,你这想法偏激了啊,就不能是纯洁的雇佣关系吗?而且也不一定是男人,万一是她家人呢?你不问清楚在这里瞎琢磨,对那人也太不信任了。”
可能是包间的灯光不算明亮,又可能是心思杂乱,许枕舟没有看到纪骜脸上的慌张。
他沉思一会儿,想到黎茵为裴溯的死,痛苦这么久,突然和其他男人暧昧的可能性很小。
更何况黎茵性子多娇啊,他弄疼了她的手,她就能找机会还回去,脾气大得很。
而他在电话里的问话确实凶了点,黎茵不高兴他管她的私生活,生气挂掉电话不是很正常吗?
也许真是被黎茵的坏脾气pua了,许枕舟越想越认为被挂电话的事正常,下意识的没去想黎茵家里真有男人的可能性。
许枕舟手指勾着眼镜,在思索。
他将人惹生气了,该送礼物赔罪吧?上次的弗洛伊德,黎茵好像很喜欢。
见许枕舟气息重新温和下来,纪骜诡异的有一种差点被捉奸。
在人扯开窗帘就能看到他的时候,对方又回头走掉,说是误会妻子,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纪骜暗骂了一下自己瞎想,身体放松下来,笑着问许枕舟。
“你说的这人是谁啊?除了我们,你还有别的好兄弟?”
许枕舟正翻看最近拍卖会拍卖的珠宝,打算和弗洛伊德一同送过去。
不让黎茵生气,心里郁结,能让她的血品质更好,花这点钱不算什么。
听到纪骜的话,他头也没抬,继续滑动屏幕。
“听医院医生提起的,你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