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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发表时间: 2025-06-21

他需要钱。需要很多钱。去买那些昂贵的、勉强能替代灵粹的凡俗药材,去买那些可能指引方向的古籍孤本,去……武装这具依旧脆弱不堪的身体。
王老五……还有那个所谓的存折密码……陈实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
病房里安静如初,只有仪器规律的嘀嗒声。窗外,寒风依旧在光秃秃的梧桐枝桠间呜咽。
一场无声的狩猎,在都市的钢筋水泥森林中,悄然拉开了序幕。猎人拖着残破的身躯,眼中却燃起了属于掠食者的火焰。
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沉沉地泼洒在老旧小区上空。路灯昏黄的光晕勉强撕开一小片黑暗,又被更深的阴影吞噬。寒风卷起地上的枯叶和塑料袋,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在空寂的后巷里盘旋。
陈实的身影融在五楼楼道窗户投下的阴影里,像一尊冰冷的石雕。他微微佝偻着背,裹紧了身上那件洗得发白、根本挡不住寒意的旧夹克,仿佛被生活的重担压垮了脊梁。只有那双隐在阴影中的眼睛,幽深得如同两口古井,倒映着楼下垃圾堆旁那片狼藉的战场——凝固的泥水,散落的烂菜叶,还有几处深褐色的、难以彻底洗净的印记。
那是他“死去”的地方。
脚步声,沉重而杂乱,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从巷口传来。
王老五来了。
不是一个人。他像一头巡视领地的棕熊,壮硕的身躯裹在厚厚的皮夹克里,敞着怀,露出浓密的胸毛。那张横肉丛生的脸上,一只眼睛还带着乌青的肿痕,是昨天陈实临死前挣扎留下的唯一“战果”。此刻,这乌青让他的表情更显狰狞。他身后跟着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都是这一带的混子,手里拎着空啤酒瓶,眼神凶狠地在黑暗中逡巡。
“妈的!晦气!” 王老五停在垃圾堆旁,朝着那片深褐色的污迹狠狠啐了一口浓痰,声音粗嘎,带着宿醉未醒的沙哑,“张二那怂包,电话打不通!操!死哪儿去了?让他下午就把那老虔婆的破烂扔出来,这他妈天都黑了!”
他烦躁地踢了一脚旁边一个半瘪的易拉罐,罐子叮呤咣啷滚出老远。一个小弟赶紧上前,递上一支烟点上。王老五猛吸一口,猩红的烟头在黑暗中明灭,映着他眼底的暴戾。
“五哥,那小子……真没死?”另一个小弟缩了缩脖子,有些不安地瞥了一眼五楼那个黑洞洞的窗口,“张二昨天不是说得有鼻子有眼……”
“放屁!” 王老五不耐烦地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老子亲眼看着他断的气!脑袋都他妈开瓢了!那血,跟水龙头似的!死得不能再死!张二那狗东西,八成是看花了眼,或者……他妈的想赖账!” 他越想越气,昨天那点“失手”的晦气感被酒精和愤怒彻底点燃,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羞辱感。
自己堂堂王老五,这一片谁见了不绕着走?居然被个窝囊废临死前挠了一爪子!还他妈留了个乌眼青!这要是传出去,他王老五的脸往哪搁?
“走!上去!” 王老五把烟头狠狠摔在地上,用厚重的皮鞋底碾得粉碎,仿佛那就是陈实的脸,“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占老子的窝!顺便……把昨天那笔账,连本带利,跟那老虔婆好好算算!”
他狞笑着,活动了一下粗壮的脖颈,发出咔吧咔吧的脆响。身后三个小弟也露出兴奋而残忍的笑容,摩拳擦掌,空酒瓶在手里掂量着,发出危险的碰撞声。沉重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带着不加掩饰的破坏欲,朝着陈实家那栋破旧的单元楼走去。
五楼楼道里,声控灯随着脚步声一层层亮起,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斑驳的墙壁和堆满杂物的角落。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一股浓烈的酒气和烟臭味,如同污浊的潮水涌上来。
陈实依旧隐在自家门外的阴影里,背对着楼梯口的方向,仿佛对身后汹涌而来的恶意毫无察觉。他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那声音里充满了恐惧、无助和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
“哟嗬!搁这儿哭丧呢?” 王老五那粗嘎的、充满嘲弄的声音在楼梯口炸响,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他和三个小弟的身影出现在四楼半的拐角,堵死了下楼的路。昏黄的灯光照在王老五那张横肉抖动、带着乌青肿痕的脸上,更添几分凶戾。
陈实的呜咽声猛地一滞,肩膀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仿佛受惊的兔子。他慢慢地、极其僵硬地转过身。那张在阴影和昏黄灯光交错下的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缠着的脏布条渗出的暗红血迹格外刺眼。他的眼睛红肿,眼神涣散,充满了血丝,写满了最原始的恐惧。嘴唇哆嗦着,牙齿咯咯打颤,身体像秋风中的落叶一样抖个不停。
这副模样,比张二描述的“死而复生”更加不堪。完全就是一个被吓破了胆、只剩下一口气的废物。
王老五和他身后的三个小弟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那笑声粗鄙、刺耳,充满了鄙夷和快意。
“哈哈哈!操!真他妈是这废物!” 王老五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指着陈实,“瞅瞅!瞅瞅这怂样!昨天那点狠劲儿呢?不是挺能挠吗?嗯?” 他往前逼近一步,庞大的身躯带来巨大的压迫感。
一个小弟嬉皮笑脸地附和:“五哥,我看他是昨天被您揍得魂儿都飞了,现在就是个空壳子!废物点心!”
“就是!还他妈以为诈尸了呢,吓老子一跳!结果就这?” 另一个小弟掂量着手里的空酒瓶,不怀好意地盯着陈实缠着布条的脑袋。
陈实似乎被这逼近的凶神恶煞彻底吓懵了,他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自家冰冷的铁皮门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这撞击仿佛彻底击垮了他,他身体一软,竟然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双手抱头,蜷缩成一团,嘴里发出更大声的、语无伦次的哭嚎和求饶:
“别……别打我!五哥!王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妈吧!房子……房子我们不要了!我们马上搬!马上滚!求求您……别打我了……再打……再打就真死了……” 那声音凄惨绝望,涕泪横流,卑微到了尘埃里。
这副窝囊到极致的模样,彻底满足了王老五扭曲的虚荣心和施暴欲。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陈实,如同看着一只可以随意碾死的臭虫,眼神里充满了残忍的快意。昨天那点被“反击”的憋屈感,此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掌控他人生死的、膨胀到极致的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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