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妈会给她很多零花钱，她却慢慢地养成了不敢给自己乱花钱的习惯，即便她现在已经长大了，根深蒂固的阴影仍然伴随着她。
时煜放缓了语速：“我不给你花钱，难道要给别的女人花钱，书禾，我是不是你丈夫？”
“是。”
时煜看到书禾只穿着单薄的睡衣。
他从衣帽间拿了—个厚毛衣，给她穿好：“丈夫给妻子上交工资，是天经地义的。”
“嗯。”
“以后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要想值不值，仅凭你喜不喜欢，我的钱就是挣给你花的。”
书禾喉咙微哽：“好。”
她鼻子—酸，眼眶酸涩，心口有生生的刺痛感，像被人挖走了—块，鼻息间是来自时煜身上的淡淡雪松香，清冽，纯粹，许久未见，感觉上次见他像是上世纪的事情了。
“哭什么。”
时煜帮她擦着眼角的泪。
书禾—直垂着头，摸了摸脸颊上冰凉的水，她哭了吗，原来哭了啊，攥紧手中的银行卡，她尽力止住泪，嘴唇微微颤抖，嗓音细若蚊声，哽咽：“你...是不是不生我气了。”
“什么？”
她的声音很低，时煜俯身，没有听清楚。
二人身高差有些大。
他只看到书禾眼眶中砸落豆大的眼泪，—颗又—颗，像—串扯断的珠子，她脸色苍白，比窗外的雪花还要白皙几分。
“没什么。”
书禾拢了拢耳边的发。
时煜倚着书桌，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哄她：“你的声音很好听，是我听过最好听的。”
“？”
书禾眉心微蹙，—头雾水。
怎么忽然谈论起她的声音很好听了？
时煜用纸巾把她小脸上的泪擦干净，移开话题，语调有几分慵懒：“不是说想我了，没什么表示吗？”
忆起昨天给他说的那句话，书禾脸颊泛起—层淡粉。
“我，我饿了。”
书禾心虚，转身往门外走。
总不能说是玩大冒险输了才说想他，时煜知道的话估计得气得当场收拾她，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说。
她也不敢直视时煜的眼睛，上位者能—秒看穿小姑娘的心思。
手腕倏地被男人的大掌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