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不敢相信地呢喃出口，“这是老太妃的佛堂，他们……胆子也太大了。”
姜枕月轻笑了一声，“你跟只剩下兽欲的人讲佛理？”
这事暴露后，老太妃一定会震怒。可这种事，就算罚，也要不了命。
再者，这两人算宾客。出了这样的事，恶心是真恶心，但端亲王府却不好大张旗鼓的追究。
最后只能是做场法事除了大殿内的污秽之气。
白家的全部家财，值得他们如此冒险，不亏。
又过了好一会儿，半夏劝道：“小姐，咱们先离开吧。您一个没出阁的姑娘，不好在这听这个。”
姜枕月想了想说道：“你们留在这，我去看看。”
茯苓慌忙阻拦，“小姐，这可使不得。那污秽不堪的场面，不是小姐能看的。”
姜枕月摇头说道：“我对他们的丑事没兴趣，但我得去看看两人现在是什么状态。”
“万一崔煜发现那人是姜挽璃，出了什么变动，不是浪费了这机会。”
“我猜要不了多久，李初柔就会带人来捉奸。咱们怎么也要如了她的愿，才对得起她今日的布置。”
姜枕月想，大不了回去自己做点药水滴眼睛，省得长针眼。
半夏听她这么说，便要跟着去。
被姜枕月制止了，这又不是赏花看月亮，去那么多人做什么？
她安抚好半夏和茯苓，让她们继续守在这。
她则独自一人，从偏殿的廊下悄悄去了正殿侧面。
轻轻推开窗子，顺着缝隙看见里面。
入目的是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和随处散落的衣裳。
姜枕月忽然觉得，人的贪欲非常可怕，能操纵人性。
就像崔煜，因为对白家那些家财有了贪欲，就可以放任自己做出这样的事。
哪怕知道会有人来捉奸，会众目睽睽下被指指点点，他依然做出这个选择。
甚至不惜污了佛门之地，不惜让自己变成发情的野兽。
她发愣的工夫，忽然察觉身后有人。紧接着，就被人拽到了一边。
男子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多久了？这么喜欢看？”
姜枕月这才惊觉，崔景川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正站在她对面看着她。
屋内的场面没让她脸红，崔景川的两句话，倒是让姜枕月有些不自在。
下意识解释道：“你看着我是在看，其实我没看，我在想事。”
她真的，就只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