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流烟回,“您那两个妯娌柳氏和钱氏来探病,不过被我挡回去了。”
元盈套上中裤,“以后免不得要出门,还是要早做准备。”
流烟想了想,“院子里的小绣娘琪兰跟您身量差不多,且她的双手常年保养,细腻如脂,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不如就把她提拔上来做您替身,以后您出去也能让琪兰应付一下子。”
这想法与元盈不谋而合,“那就明天开始吧,让她跟在我身边,先学仪态。”
“哦对了姑娘,还有一事,老爷来信,说您失去姑爷,定然伤心,想和二姑娘进京看看您。”
元盈蹙眉,“父亲胆小怕事,小妹心思单纯,来了可能会坏我的事,你回信,让他们不要来,明年四月我会回钱塘看他们的。”
“好的,奴婢明日一早便回信。”
另一边吉祥苑,王氏昏迷了一天一夜,惊惶着从噩梦中醒来。
“霄儿,霄儿……”她大喊着往外跑,鞋子都没穿。
外面天寒地冻,大雪纷飞,文昌伯及时将她拉回暖阁,心口绞痛的厉害,“霄儿已经入土为安了,你坚强些。”
望着满头黑发变白发的丈夫,王氏泪流满面,“霄儿,我的儿啊,都怪我,那天就应该强行把他带回来的,都怪我……”
王氏追悔莫及,而文昌伯自打回来后,就一直心存怀疑。
“霄儿给你传信的事,确定只有你院儿里的几个知道吗?”
闻言,王氏哭声一止,用袖子擦去眼泪,压低声音说:“你怀疑霄儿的死不简单?”
文昌伯点头,又往里走了走。
王氏亦步亦趋,“可我带去的三个丫头还有冯妈妈都是跟我多年的心腹,她们不可能出卖我的。”
文昌伯往外看了一眼,严肃提醒,“人的心是会变的。”
谁能保证这一辈子,不会被钱财,权势,情爱所惑?
王氏沉默了,的确,人心是善变的,
“我会彻查这几人的。”
文昌伯又说:“还有,你那天去见霄儿,有没有被人跟踪?”
王氏眸光晃动,细细回想,“没有,我们一路上都很谨慎,并没有谁一直在我们后面。”
她们走的那条道是官道,有同行的并不稀奇,但那天同行的到岔路口时就分道扬镳了,没有任何异常。
文昌伯却没有全然排除,“这样吧,你的心腹你来查,其他的交给我。”
“好,对了,顾凝呢?她在哪里?”
“安排在城东别院养胎,放心吧。”
两人分头行动,文昌伯叫来他的心腹邵管家。
邵管家认真分析:“大公子生前并没有与谁结过怨,所以,我们首先排除外人杀害他的可能性。”
文昌伯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步,“那就要考虑自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