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行礼道谢,“今日多谢郎君善待,改日,小女有机会,再报答郎君恩情。”
沈御没答话。
而是琢磨着她嘴里那句,“改日”。
改日?
沈御垂眸看她,挑眉。
他并非扬州人士,翻了正月,大约就要回京。
哪里来的改日?
他不图一个姑娘家的回报。
也没把这个当回事。
更无需向她说明。
只当,是她的客气话。
笑了笑,留下一句,“免了。”
然后,便和同伴,解了系在道旁树下的马匹。
一个翻身,策马飞奔而去。
只留下一个背影,给抬起头的顾含烟。
真是不留名呐,顾含烟在心里感慨。
琥珀在旁边拍着胸脯,见人走远了,一边随顾含烟往马车去。
一边说,“姑娘胆子真大,敢请这郎君相送。”
虽说这郎君生得极为英俊好看,可琥珀就是不敢直视他。
仿佛无形间,便有一种隐隐的威压,叫人膝盖发软。
顾含烟点头,她能懂琥珀的意思。
上一世,她随着赵清嫁进国公府。
虽然每回,都是远远看着,但沈御的气场,着实叫人敬惧。
就像寺庙里,头顶的佛陀。
他只稍稍俯视着你,你便能感受到那份压迫感。
高居要职多年,又是征战沙场,能手刃敌人的人。
身上的气势,是多年浸染出来的。
只需微微蹙眉,就能流露出背后的气势。
震慑人,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