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小鹿,你不要被陆时野骗了,我昨天听见他吩咐阿姨什么的事情,就听见说台灯什么的,原来是这场戏,这都是他自导自演让你心疼的,你看,台灯上的全是人为松动的痕迹。”
“小鹿,你不要被他骗了!他不仅算计自己,还算计我,我的腿好疼,你快帮帮我。”
贺清舟哭着梨花带雨,不经意间露出被另一个台灯砸伤的腿。
空气倏然安静的只剩下他的抽泣声。
半响,余鹿猛地站起,眼底的心疼被暴怒取代。
“陆时野,你真是一点都改不了!算计人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第几次了?!你一定要逼死清舟才满意么?!”
余鹿目光如刀,刀刀刺向陆时野的心口。
他意识模糊视线不清,但还是下意识的解释,“我没有……”
话未说完,余鹿阴沉着脸厉声打断。
“事到如今你还狡辩!你干的这种事情还少么?下毒,诬陷,你什么时候少做了?!”
余鹿冷着脸扫了一眼他额头上的伤,“我就不该心疼你,既然都是你规划好的,想必你受得伤也没多重。”
“那你就慢慢走着去医院吧。”
余鹿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的转身扶起贺清舟,在轻哄声中,小心翼翼的带人往外走。
陆时野眼睁睁看着她离开,脑子阵阵晕眩,想求救却连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踉踉跄跄走了几步,最后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清醒,陆时野发现自己出现在医院。
额头上尖锐的疼痛提醒着他昨天发生的事情,陆时野想起余鹿的态度,好笑的牵动嘴角。
不讲究任何证据的一句话就能让余鹿信了个全,真是对贺清舟偏心到了骨子里。
也是愚蠢到了极致。
台灯砸下来的角度有偏差,没有伤到致命部位,但砸下来形成的血窟窿也不是什么小伤,缝了十八针,足够他在医院住一阵子了。
住院的第五天,余鹿才想起还有他的存在,姗姗来迟到医院。
睡梦中,他隐隐约约听见她的声音。
“医生,我昨天看他就是额头留了一点血,应该没事的吧?”
余鹿试探性的声音一出,医生瞬间暴躁了起来。
“什么叫应该没事?昨天送来时额头都那么大一个血窟窿,意识都不清晰叫没事?要不是砸到的角度偏了一点点,今天你就是来给他收尸的了!”
“现在的家属都是怎么回事,一个比一个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