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昭指尖无意识地绞着校服下摆，犹豫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程美娟带着苏娇娇，要我给苏娇娇道歉，我不肯，于是程美娟就拉着我，威胁我。”
“苏娇娇想劝程美娟，结果自己不小心摔倒了。”
姜暖沉思了一下，墨色瞳孔微微收缩：“程美娟为什么要你给苏娇娇道歉？”
傅昭昭直视着她，一字一顿道：“因为那次玩吃鸡，你把苏娇娇炸了，程美娟以为是我干的。”
赵老师听到这话，再次看向姜暖，镜片闪过疑惑的光：“吃鸡？”
姜暖的老脸一红。
难怪这事原书里没有。
她轻咳一声，迅速转移话题：“那你为什么打程美娟？”
傅昭昭的眼眶倏地红了，贝齿死死咬着下唇，倔强地不肯开口。
姜暖看出了其中定有隐情，于是放柔嗓音：“你放心说，我在，如果不是你的错，我会给你撑腰。”
傅昭昭怔怔地望着姜暖。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姜暖精致的侧脸上，为她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
她鼻子突然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半晌，她才哑着嗓子道：“因为....她骂我...是有妈生没妈养的野种....”
“打得好！”
姜暖猛得站了起来，把在傅昭昭和赵老师都吓了一跳。
傅昭昭眼眶里的眼泪被她硬生生给吓了回去。
姜暖看向赵老师：“赵老师，其他两个当事人呢？你怎么不把她们带来一起在办公室里罚站？”
领教过姜暖的厉害，赵老师慌忙解释道：“她们被送到医务室去了，我绝对没有包庇她们的意思。”
“不过，她们应该差不多要回来了。”
姜暖双手环胸，重新往椅子上一坐，“好，我就在这里等她们回来。”
“不过赵老师，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我们家昭昭没错，一点错都没有，该道歉的应该是她们。”
“赵老师，您说是吧？”
赵老师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骂人确实不对...但打人就...”
姜暖突然压低了声音：“赵老师，您应该也有孩子吧，如果有人这么骂您的孩子，您是希望她默默忍受，还是反抗回去？”
“往小了说，这是同学之间的冲突，往大了说，这可是校园霸凌啊！”
“这.....”
赵老师神色一震，想到自家儿子可能遭遇的欺凌，眼神逐渐坚定。
“我觉得您说得对！”
姜暖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傅昭昭一瞬不瞬的看着姜暖。
她本以为她会将自己臭骂一顿呢？
没想到....
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坚定地选择过自己。
说了这么久，姜暖嘴巴都说干了，转头朝傅昭昭吩咐道：“去给我倒杯水。”
傅昭昭回神，愣了一下：“哦。”
赵老师立马站了起来：“傅昭昭家长，我这就去给你倒水。”
姜暖拒绝道：“赵老师，就不用麻烦您了，就让她去。”
傅昭昭直接转身，去给她接了一杯水。
没一会儿，办公室里走进来三个跟傅昭昭年纪差不多的学生。
一个男生，两个女生。
一个女生脸色苍白，娇弱无骨，额头上包着纱布。
另一个女生脸上眼神凶狠，只是脸上有个巴掌印。
其中的那个高冷的男生皱着眉头，直接越过姜暖和班主任，语气倨傲的对傅昭昭说道。
“傅昭昭，只要你给娇娇和美娟道歉，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以后继续带你玩。”
姜暖挑了挑眉，打量着面前的男生。
这么拽，难道是男主？
那个弱弱的女生拽了拽周叙白衣角，轻声劝道：“周叙白，算了，昭昭不是故意的....”
姜暖os：还真是男主，那旁边那个柔柔弱弱的肯定就是苏娇娇了，旁边脸上有巴掌印的那个就是程美娟了。
程美娟心疼的说道：“娇娇，你就是太善良了。”
傅昭昭攥紧校服裙摆，偷偷瞥向姜暖。在接触到那道鼓励的目光后，她突然挺直脊背。
“周叙白，我没错，我不会给她们道歉的。”
这时候，外面匆匆走进来一个穿着一身名牌的女人，女人身上浓烈的香水味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宝宝，你没事吧！”
“妈。”程美娟委屈的扑进了马琳的怀里。
姜暖认得女人，前几天在酒会上看到过，好像叫什么马琳。
没想到她会是程美娟的母亲。
原小说根本没有交代这一点。
马琳发现了程美娟脸上的巴掌印：“是谁打的你？”
程美娟指了指对面的傅昭昭：“是她。”
马琳这时才注意到一身米白色连衣裙的姜暖和旁边的傅昭昭。
她将视线放到了姜暖的身上。
姜暖冷哼一声，先发制人：“看什么看，还不快给我们道歉？”
“什么？！”马琳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的诧异，“你再说一遍！”
姜暖声音懒散：“耳聋就去治，不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这里是学校。”
“你....”马琳的脸瞬间被气得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骂着，“你才耳聋，你全家都耳聋....”
班主任连忙在一旁劝着：“程美娟妈妈，您冷静....”
姜暖先让她骂着，她将目光落在了苏娇娇的身上：“苏娇娇是吧？你自己说，你是怎么跌倒的？”
“我.....我....”苏娇娇直往周叙白的身后缩，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姜暖啧了一声：“一个聋子，一个结巴。”
周叙白直接挺身而出：“你别吓她，有事冲我来。”
“冲你来，你是当事人吗？”姜暖直接呛他，“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男子气概，帅呆了？”
“我.....我.....”周叙白顿时红了耳朵。
“又来一个结巴。”
姜暖白眼一翻，又看向苏娇娇，“我问你，是不是你自己跌倒的？你就只需要点头和摇头就行。”
苏娇娇又求助般的看向周叙白。
姜暖一吼：“别看他，看我。”
缓过劲儿的马琳在旁边阴阳怪气道：“欺负小姑娘算什么本事？一个穿假货的贱人。”
姜暖嘴角泛起冷笑：“大姐，我穿的是便宜货，不过我穿上之后像值钱货，哪像您，穿着真货像假货。”
她突然站起身，170的身高带来极强的压迫感，“说到底，还是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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