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裴钦言误会吗?
纪晏廷笑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眼圈渐渐红了。
她是连他手上划破一个小口子都会急得要他去医院的人。
可现在的姜澜枝,眼里只看得见裴钦言。
纪晏廷一个人回到家,翻出药箱给自己消毒、上药、包扎,昏昏沉沉的在沙发上睡着了。
等醒来时,已是后半夜,姜澜枝果然没有回来。
他也没有问她在哪里,直到天亮要离开时撞见从外面赶回来的姜澜枝。
她第一时间抱住他,小心翼翼地上下打量他的伤势:“有没有去医院?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纪晏廷怔怔地,她不觉得现在才来演这一出有些太晚了吗?
“对不起,晏廷,昨天那个是我弟弟,他从小到大都很怕火,所以我不能离开他。”
弟弟......
她竟然还特地为裴钦言编了这么一个身份。
“就算不是弟弟也没关系,澜枝,我没钱养你了,所以从今以后,你自由了。”
姜澜枝脸色猛地一变,狠狠扑进纪晏廷怀里。
“你什么意思?玩腻了就想把我甩了吗?”
“纪晏廷,我不接受,你说过会对我负责的。”
纪晏廷无奈地摇了摇头,慢条斯理地把她推开。
“姜澜枝,玩玩而已,你不会这么玩不起吧?这三年我没亏待过你,现在我破产了,你还想讹上我?”
姜澜枝死死地抱着他不肯松手,用力亲吻他的唇。
“总之,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别想那么轻易甩掉我。”
5
大概是察觉到纪晏廷对姜澜枝态度的转变。
之后的几天,姜澜枝一直寸步不离跟着纪晏廷。
为了弥补那晚对纪晏廷的愧疚,她特地为纪晏廷订了游轮烛光晚餐。
游轮餐厅内部是中世纪英伦风格,窗外就是无边大海。
服务生送来鲜花和红酒时,裴钦言也出现了,惊喜地摸了摸姜澜枝的头。
“好巧,澜枝,你也来这里吃饭?”
纪晏廷脸上表情一瞬间凝固。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凑巧的事,无非是处心积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