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茉似笑非笑:“你在意这个?”
“我说了,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的。”
“外面的人再怎么蹦跶,你的位置也不会动摇。”
她的语气很轻,却透着一股无法撼动的强势。
好像沈星眠只是她的一件固定资产,不可流动,不容退货。
沈星眠盯着她,言语里透着些不可置信:“所以你可以不干净,但我不能离开你?”
“你也可以离开啊。” 她终于转头看他,“但你走得了吗?”
“沈星眠,你从头到脚,有什么不是我给的?你穿的、住的、用的,哪一样不是程家的?你以为脱下这层皮,你还能是谁?”
“只要我一天不腻,你这辈子都得是我的人。”
沈星眠愣愣看着她,一种彻骨的冷意从心底升起。
他努力想要讲道理:“程北茉,你这样不公平。感情不是占有,更不是强留。你对我说不会让苏遇影响我们,可你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你让我拿什么继续和你在一起,继续骗自己?”
“那就骗下去。”她看他,眼眸幽深,“日子过久了,你会习惯的。”
车内一片死寂。
她的声音冷,像一柄刀,在他心头横着一拉。
沈星眠看着程北茉,心头一寸寸变凉。
一瞬间,那些曾被他反复咀嚼、反复宽容的往事全都变了质。
他本想讲道理,可眼前这个人根本不听。
她只在意结果,从不问他的想法。
他眼眶发红,却还是强忍着,说:“你明知道这不对。”
“但我愿意。” 她淡淡道,“所以它就不是错。”
车内一时沉寂下来。
这一刻,沈星眠才真正明白,这个女人根本从未想过平等。
她要的是服从,是拥有,是让他困在她的世界里,连挣扎都不被允许。
他低头笑了下,眼神却一点点冷下来。
他说:“程北茉,你真恶心。”
程北茉猛地一脚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尖啸声。
车子停在路边,她偏过头,盯着沈星眠。
“你刚刚说什么?” 她声音低得发哑,眼底翻滚着沈星眠看不清的情绪。
沈星眠侧过脸,望向窗外,重复道:“我说,你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