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包里拿出那两份文件,递到他面前,
“裴书珩,我们离婚吧。”
他看都没看我手里的文件,眼里尽是不屑。
“纪云禾,这种把戏你还没玩够?”
他将我的手猛地一推,纸张脱手,漫天飞舞。
“宋知杳不舒服,你别在这里自导自演耽误我们!看着就烦。”
他紧张地护着怀里的人,我的东西却被他当成垃圾丢在地上,
旁边传来窃窃私语,是两个刚下班的护士。
“那不是裴总吗?就是高架桥上那个,为了那个叫宋知杳的,把路都堵了。”
“可不是,我听急诊的同事说,宋小姐就是不小心划破了点皮,裴总心疼得不行,包了我们整个专家门诊,连着陪了好几天了。”
宋知杳听到议论,娇羞地往裴书珩怀里躲了躲。
“裴总,大家都看着呢,都是我不好,让姐姐误会了。”
裴书珩立刻低头,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跟你没关系,别理她。”
他再抬眼看我时,那份温柔瞬间消失,
“纪云禾,你闹够了没有!是不是非要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尽才甘心!”
“她现在身子弱,受不得刺激!我先送她去医院,你自己回去吧。”
我笑了,
他怀里的人只是划破了皮,就兴师动众,包下整栋专家楼。
而我呢?身上持续的低烧已经让我坚持不住,眼前的一切此刻开始天旋地转。
裴书珩的脸在我眼前变得模糊,只有那张刻薄的嘴还在一张一合。
“纪云禾,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我腿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冰冷的地面倒去。
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秒,我看见他抱着宋知杳,冷漠地后退了一步,
耳边,是他依旧冷漠刺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