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婉扫她一眼，心底已然有数。
本以为是外界瞎传，没想到竟是真的。
她低着眸，漫不经心把玩着腕上新买的镯子，言语满是幸灾乐祸。
“二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你明知北野九璃手握兵权，得罪不起。前些日子母皇还再三叮嘱我等，平日里能避则避，切勿招惹于她。”
“哪曾想，这才隔了几日，二姐府上偏偏就闹出这事儿。”
虞清婉嘴角压不住，妥妥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看来此番，二姐是不能为我那好侄儿讨回公道喽。”
虞昭冷冷嘲讽，“本殿倒不知，三妹竟这般关心瑶瑶。”
“既如此，那不如劳烦三妹，代本殿替瑶瑶，向摄政王讨个公道？”
虞清婉话语一噎：“……”大可不必。
她连连摆手，“诶，此言差矣。”
“二姐府上的事，臣妹岂敢插手僭越。”她脑子就算是被门夹了，也没胆招惹北野九璃啊。
虞昭不屑冷哼，就知道这蠢货不敢。
她移开眼，重新翻开手边奏折，岔开话题，话道的随意。
“今日见到位熟人，三妹对他一定感兴趣。”
“是吗。”不用‘讨公道’的虞清婉又拨弄起腕上的镯子，声音拖着长调，不以为然道。
“臣妹熟人不计其数，就是不知，二姐指的是哪方面的‘熟人’。”
“楼，”虞昭睨她一眼，悠悠补道，“楼淮礼。”
虞清婉：“？”
“谁？”她手下动作骤然一顿，扭头看向虞昭，拧眉狐疑道，“他不是死了吗。”
“你会这么好心，去他墓前祭拜？”
虞昭冷嗤，她祭拜？
她巴不得楼淮礼再死一次。
虞昭收回目光，避而不答，“是死是活，三妹大可亲自去摄政王府走上一遭，自会知晓。”
“本殿还有事，”虞昭头也不抬，直白下了逐客令，“三妹，请回吧。”
话被虞昭说到这份上，虞清婉也没了继续留下的心思。
索性顺势起身，拱手道，“臣妹告退。”
脚步声渐行渐远，虞昭停下动作，抬眸望去，她离去的背影已然消失不见。
虞昭嘴角扯起轻蔑的弧度，冷声低骂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