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余鹿不知道时候又回到了房间。
“什么不用联系我?”她手里拿着药箱,一边顺其自然的拉过他的手包扎,一边漫不经心的问“是药馆出事了?还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缺钱就和我说,我又不能短了你的用度。”
没等陆时野回答,余鹿身形突然一顿。
“你婚戒呢?”
余鹿最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这次给他包扎,才意识到是——
戒指不见了。
婚戒从结婚后,陆时野从未摘过。
怎么忽然就不声不响摘了?
余鹿直勾勾的盯着陆时野,等着他回答。
陆时野想起那个混在泥地里的戒指,眼底嘲讽,“丢了。”
“尺寸不合适,丢也是迟早的事,不重要了。”
余鹿对这个回答十分不满,什么叫不重要了,连婚戒都不重要了,那什么才重要?
她张了张口还想再说什么,感受到手心的手再往外抽,连忙拉住。
“别乱动。”余鹿蹙眉,将手摁回来,“受伤也不知道处理,乖乖待着。”
余鹿给他的伤口消毒,见他疼的抽气,又放轻了动作,最后一边吹一边给他包扎。
她眼底心疼不像假的,换做以前,陆时野一定会把这当做是珍惜,是爱。
但现在他不会再做梦了。
避开她的眼神,收回包扎完的手,陆时野说了一句累了便背过身早早入睡。
隔天一早,陆时野去了一趟药馆。
再回来时被玻璃瓶破碎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他掀开眼,透过窗户看见十几个工人在他的药房里走动,瓶瓶罐罐的摔打声伴随着贺清舟的指挥声。
“把那些也全部拿下来倒了。”
“收拾完运出去丢了,还有,把那堆东西烧了,垃圾一起带走。”
一瞬间不祥的预感升起,他连鞋都来不及穿,急忙朝药房走去。
但还是去晚了,等他到的时候,晾晒中的药材也被掀翻在地,收藏的药瓶,调配好的药粉,也被全部倒空,一点不剩。
血气迅速冲上头顶,陆时野气的浑身发抖
“都给我住手!”他脸色沉了下来,“贺清舟,谁允许你碰我的药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