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在便利店当营业员,没有挣脏钱,你别听姨妈瞎说!”
我爸是个固执的人,一旦相信什么,就不轻易动摇,
“什么便利店,你个死丫头,我看是你在狡辩!”
我情急之下,掏出口袋里的工作牌,递给我爸,
“你看,这是我的工作牌,有凭有据!”
我爸看见工作牌,这才放下手里的扫帚。
姨妈见我爸消停了,不甘心,“这年头,做鸡的还发工作牌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夺过我爸手里的扫帚就往姨妈身上打。
姨妈冷不丁挨了我这一下,愣住,然后对我破口大骂道,
“你反了天了,我可是你的长辈!”
“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算什么长辈?你再信口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上一世,我就是碍于她是长辈,才处处忍气吞声,结果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这次,我宁愿跟她彻底撕破脸,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这动静,惹得村里的左邻右舍都围在我家门口看热闹,
“老刘家的闺女是读书读傻了吧,教养都没了,连她姨妈都敢打!”
“这以后谁还敢给她家说亲,就是个母老虎!”
姨妈见大家都给她撑腰,也理直气壮起来,耀武扬威地展示胳膊上的伤口,嚷道,
“大家看看,把我打成这样了!你们得赔我医药费,要不然,我不走了!”
姨妈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我爸妈长期在村里生活,极其注重村里的关系。
我妈立刻给姨妈道歉,“妹子,都是安安不懂事”,然后瞪我,“安安,你快过来,给你姨妈道歉!”
我爸也夺过我手里的扫帚,脸色铁青,“你还嫌不够给我们丢脸的吗?快去,道歉!”
姨妈得意洋洋地看着我,嘴角一抹笑,仿佛在说:就凭你,还想跟我斗?
我装摸作样地朝姨妈走过去,然后经过姨妈身边,对门口看热闹的王婶说:
“我姨妈说,你三更半夜爬村长的床,偷汉子,她还说,你去年和隔壁老陈在庄稼地里……”
我话还没说完,王婶就冲过去一把拎起姨妈的衣领,甩了姨妈两耳光:
“张秀兰,你嘴里没个把门的,竟敢造我的谣!”
姨妈被扇得双颊红肿,她没想到添油加醋的讲话习惯会反噬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