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有些僵硬,虚伪着吹捧道:
“哪能呢,商场上的事,我怎么会懂?傅少您这么英明,我相信您的能力,就算真被架空,您也能东山再起。”
傅执野冷哼一声,没搭理她。看来是对她这个虚伪的言语不屑一顾。
气氛尴尬,此时拥堵的车流终于动了起来。苏知意松了口气,总算是要把这个祖宗送到医院了。
红色法拉利终于稳稳停在了医院门口。
傅执野没第一时间下车,深蓝色的眸子落在了苏知意的脸上,眼底带着几分玩味,像是在看一只准备放出笼子的宠物。
“晚上六点。”
苏知意一头雾水,“什么晚上六点?”
傅执野嘴角勾了勾,“门禁时间。”
“……”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现在不是唱反调的时候。
苏知意点了点头,扯起嘴角,让自己看起来足够顺从,“明白,傅少,您安心去。”
傅执野突然从副驾驶位置伸出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略微一抬,俯视着她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掌控者的傲慢。
紧接着,他的唇落了下来,蜻蜓点水一般的一个吻,轻飘飘落在她的唇,像是在亲吻一件属于自己的物件。
“玩的开心。”
傅执野的声音低沉,语调里却有几分危险的意味。
随即他松开了手,从容地下了车,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像是刚刚的暧昧亲吻只是一时兴起的幻觉。
苏知意瞅着那道高挑的身影消失在医院人海里,心口处闷闷地难受了起来。
她现在明白了,傅执野是真把她当成玩具,还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那种。
……
许久没有开车了,城市高速上苏知意不敢开很快。从市区到郊区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经她一磨蹭,足足花了两个时辰才到Eva white 门口。
时间已经临近中午,她刚把车停稳,便看到了夏迟的身影。
Eva white的玻璃门被猩红的油漆写上了各种不堪入目的话语,夏迟正一个人蹲在台阶上,一点点用毛巾擦掉上面的痕迹。
她手上白色的毛巾,已经被染上些许颜色,由纯粹的白,变为了淡淡的粉色。
擦玻璃,洗毛巾,拧毛巾,她就这么机械地重复动作,一脸认真的表情让苏知意不由得红了眼眶。
“夏迟,别擦了,一会我请个保洁阿姨。”
苏知意一把抢过夏迟手里的抹布,直接丢回染色的水桶里。
夏迟看到苏知意,先是一惊,紧接着便是皱眉,“知意,现在非常时期,你不应该来。”
“我就不信他们能往我身上泼。”苏知意说得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