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什么话,救人呢。”
沈谟从头到尾都没有抬头,而是快速又镇定地打开药箱,取出其中的银针,对着男子胸口的各处大穴,利落地扎上。
于此同时,从药箱取出一枚药丸,塞进男子的嘴里。
男子就算昏迷,也警惕性极高,闭着嘴不肯吞药。
玄衣青年刚想说他来,就见沈谟利落地卸了病弱男人的下巴,一把将药丸怼了进去。
约莫半炷香,沈谟取了银针,男人悠悠转醒。
这是个长得极其俊俏的男人,一双眼很是灵动,就算身子孱弱,眼睛里也没有染上绝望之气,仍旧是灼灼一光的样子。
“多谢小姐相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
沈谟急急截停他的话。
“既然公子醒了,我就先告退了,家中有事,有点急。”
沈谟由白芍搀着,回到自己的马车。
“掉头,回府。”
六子虽有疑问,却依旧照做。
马车上,白芍忍不住开口问:“小姐,咱们不是去截胡的吗?”
“胡已经截了。”
“啊,那人就是……九王爷啊……”
“若是早知……罢了,日后离他远点便是。”
那男人正是九王爷祁月白。
世人都说九王爷虽病弱,却风光霁月温润如玉。
在沈谟看来,那人可并未有表面那般简单。
一个故意引得自己发病拦停她马车的男人,目的不知为何,心机更是深沉。
马车上,祁月白遥遥望着逐渐远去的马车,摸了摸自己有些酸痛的下巴,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被发现了啊。”
“王爷,方才当真凶险,若她不救您……”
“她最是心软,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见死不救。”
“可是,王爷,她毕竟已经嫁了人……”
话还未说完,就被冷厉的眼神急急截停。
“那又如何,她过得不好,我为何不能抢来……去寻阳晄吧,可别把我们的赵小伯爷累坏了……”
京城郊外的桃花园,实际就是一处不太起眼的桃花林,眼下已经过了桃花盛开的日子,只有零星桃花,破败地立在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