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砚拦住了乔若薇,替她擦净了眼泪,不带感情地瞥了沈思宁一眼,
“继续弹,今天你必须要让若薇的朋友听个尽兴。”
闻时砚甚至都没查看一眼沈思宁手上的伤口就重新回到了座位。
沈思宁难堪地回到椅子上,忍着痛按动着钢琴键。
渐渐的,沈思宁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恍惚中想起了第一次给闻时砚弹奏的情景。
他紧搂着她,温柔的语气中满是占有欲,
“以后宁宁不能再演奏给其他人听,我要当你唯一的观众。”
沈思宁苦笑出声,几步外二人的亲昵模样仿佛利刃将她的心脏反复切割。
最后沈思宁全身冒着冷汗,两眼一黑晕了过去,耳边传来闻时砚的呼喊声。
再醒来时,医院的消毒水味令沈思宁直泛恶心,闻时砚正好推门而入。
四目相对之间,他率先开口:“若薇很喜欢你的那座肖邦钢琴比赛的奖杯,先让若薇玩一阵子,玩够了我会派人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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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宁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拒绝,却撞进闻时砚漆黑的眸子。
“乖一点宁宁,别再耍小性子了。”闻时砚松了松领带,语气中夹杂着危险。
沈思宁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冰冷又陌生。
直到现在她仍记得获得这座钢琴界最高奖项时,闻时砚骄傲地将她拥在怀里,
“宁宁果然是最棒的,老公为你自豪。”
可现在他却要一点点剥夺她的骄傲,连她最珍视的奖杯都要她拱手相让。
察觉出沈思宁情绪失落,闻时砚主动吻过她的侧脸以示安抚,嘴角上扬了两个弧度。
深夜沈思宁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刚接通肖邦比赛负责人就指责出声,
“沈小姐,您竟然如此不爱惜我们的奖杯,不仅送给别人还任由别人毁坏,我们决定收回你的荣誉并禁止你参与后续比赛!”
“不,您听我解释…”沈思宁的话淹没在手机的嘟嘟挂断声中,新闻热搜随即映入眼帘。
她无比珍视的奖杯竟然被乔若薇当作打赌的筹码,甚至还被刻上了乱七八糟的名字。
沈思宁拖着病体冲回了闻家,正撞见闻时砚喂乔若薇吃饭。
“那是我的奖杯,为什么要这么做?”沈思宁死死咬着嘴唇,一滴血珠滴落在锁骨处。
闻时砚拿勺子的动作不停,语气平淡地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若薇和人打赌输了,用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