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驾驶的航班遭遇致命雷暴,失控下坠。
塔台紧急呼叫,我却淡定的开了一局游戏。
几分钟后,老婆航班的副驾驶慌慌张张地用紧急频率联系塔台。
“塔台!杨指挥,柳机长航班遭遇极端雷暴,失去控制,只有你有处理这种特情的经验,快接管指挥!”
他声音里的绝望穿透电波。
毕竟我是全国唯一成功指挥过飞机从类似极端雷暴中脱险的塔台指挥员。
我目不转睛的打着游戏,对着麦克风平淡道:“我和机长是夫妻关系,按照航空管制条例和公司规定,我不能在亲属遇险时直接指挥。”
丈母娘冲进塔台旁边的紧急联络室,跪倒在我控制台前,不断给我磕头,哀求道:
“小杨啊,你就救救晚晚吧!她可是在天上搏命啊!飞机上还有二百三十一条人命啊!”
我躲过她想拉扯我的手,侧头露出肿胀的右耳和脖颈上包扎的纱布,沙哑地笑了:
“可惜,我今天不小心弄伤了声带和右耳,听不清也说不了指挥指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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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布下隐约渗出血迹,红的刺眼。
柳晚晚的爸妈顿时就变了脸色。
丈母娘吴桂兰脸色惨白,语气颤抖。
“小杨,你是做指挥的,靠的就是听和说,怎么会不小心伤到声带和耳朵?”
“你该不会是怕丢了工作,违反规定,所以故意装伤来糊弄我们吧?”
她的眼神里全是狐疑。
这个想法倒也是正常。
毕竟航空管制有严格规定,不能指挥直系亲属驾驶的航班。
而在省航空管制中心的工作,又是我苦读多年,考取无数执照,才好不容易得到的。
在她质疑的眼神里,我微微侧头,将受伤的右耳和脖颈上的纱布更清晰地展示给她看。
纱布下是真实处理过的伤口痕迹。
吴桂兰仔细看了一眼渗血的位置和包扎,顿时便哭了出来。
“你、你现在指挥不了,晚晚该怎么办呐……”
“我命苦的女儿,辛辛苦苦飞了这么多年,难道现在就只能等死吗?”
她一边嚎哭着,一边用手捶打着地,显然是崩溃至极。
母女情深,让塔台里其他值班人员和闻讯赶来的人都忍不住觉得心酸难过。
而我只是对着麦克风笑了笑,语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