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气,推开包间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所有目光都看向了我,或调笑或揶揄,我装作没看到那些目光,径直走到季清宁身边坐下。
“你胃不好,少喝点酒。”
季清宁身边的男伴秦枫冷嗤一声,将手中的酒杯递给我。
“既然屿白哥这么担心清宁的身体,那这杯酒,你帮她喝了吧?”
我接过秦枫手中的酒杯,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看到我如此干脆,季清宁眸中有一丝恼,但片刻后她勾起唇角,语气满是不屑。
“哦?看来你的酒量是真不错,那这些酒,你都喝了吧。”
季清宁打了个响指,身边一直站着的服务员将桌子上的空杯和酒悉数放在了我面前。
粗略一数,差不多有几十杯。
我不发一言绷直了脊背,季清宁冷笑出声。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温屿白,你知不知道我最恶心的就是你这副模样,这么多年跟在我身边死缠烂打,又要摆出这副高岭之花的模样拿捏我。”
“怎么?难道我姐就喜欢你这副矫揉做作的模样?”
“不是说我胃不好要帮我挡酒吗?怎么?现在喝不下了?那你刚刚在我面前装什么......”
季清宁边说着边举起手边的酒杯往嘴里送。
我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酒杯,开始一杯一杯喝着桌子上的酒。
红的,啤的,白的......
喝到最后,我已经看不清面前的人,也看不清面前的酒杯,只机械地重复着送酒的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手中的酒杯被一把夺走,季清宁猛地站起身。
“做出这副模样给谁看!恶心!真是扫兴!”
“走,不玩了!”
2
季清宁搂着秦枫往外走,我跌跌撞撞地跟在她身后。
直到坐上车,我的脑袋才有了一丝清醒。
季清安刚去世的时候,季清宁刚接手公司,不少合作商纷纷要求解约,不愿意与季氏再合作。
那时的季清宁几乎天天泡在各种酒桌上,只为了替公司多拿下一些合作案,直到连喝半个月后,季清宁胃部穿孔,被紧急送到医院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