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看上去的确挺熟的。
“看到你们好,我就放心了。”苏景和说。
周砚深伸手将苏予微的肩膀一揽,把她牢牢扣在怀里,笑容深邃:“放心,我们很好。”
苏予微身子僵了僵,许久没跟周砚深有这么自然亲密的举动。
男人身上微苦的冷杉气息拌着初冬透凉的风,瞬间倾覆过来。
苏景和的视线在两人中间逡巡,连声叫好。
父女俩对上视线,苏予微看出他眼底的欢喜,最终没勇气地埋下头,身子僵硬任由周砚深将她抱着。
探视时间结束,苏予微和周砚深来到外面。
“谢谢你,我没想到你会每个月来看他。”一码归一码,在这件事上,苏予微挺感激他的。
爸爸一个人辛辛苦苦将她抚养长大,每天只想着怎么给她更优渥的生活,拼了命赚钱,连朋友都很少,跟亲戚们的关系也一般。
如果不是周砚深每个月来看他,苏予微不敢想象他在里面的日子会有多难熬。
“今后你少气我,就当是回报了。”周砚深眼皮掀高。
苏予微不动声色苦笑了一下。
她还是不可避免地会气他。
其实早在三年前,她和周砚深就已经无可挽回了。
拖到现在,只不过是周砚深用他的铁血手段,强行给这场婚姻续命罢了。
两人走到阳光明媚的地方,丝丝缕缕的光线洒落下来,驱散了监牢里阴湿的寒意。
“周砚深。”苏予微轻声喊道。
面前高挺的男人忽然停下脚步,回眸看她。
“回家吧,有件事想跟你好好谈一下。”苏予微眸色潋滟地盯着他。
终于要提离婚,她心里不可能不触动。
两人在高中相识,从青涩走向情动,再到争吵、分崩离析,整整花了十年。
周砚深占据了她十年的青春,是她生命中不可忽视的存在。
周砚深居高临下睨着她,指尖扫过她通红的眼尾,莫名有些心疼。
她哭过了,怎么一回来就老是哭,在国外难道也哭吗?
想到沈义枝朋友说有个男人一直挺照顾她,心有些刺疼。
他伸手触碰到她冰凉的指尖,狠狠握住:“回什么家?多没劲,我带你出去玩。”
他拉着苏予微往停靠在街边的迈巴赫走,手上忽然传来一阵挣扎的力道。
“周砚深,你每次能别这么敷衍我吗?”苏予微不知怎地被触了逆鳞,颤抖着嗓音,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