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姜雪柔咬牙,一脸悲痛道:“芍药,你为何要偷公主手串!素日里我是如何教你的。”
芍药浑身一颤,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瞬间姜雪柔眼神发狠,眼底是浓浓的威胁。
芍药颤声道:“奴婢不忍小姐受委屈,奴婢想帮小姐报仇!”
“哦?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就让你家小受委屈了?”楚菱不紧不慢。
芍药一咬牙,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直接道:“那豫王妃之位本就是我家小姐的!我家小姐爱慕殿下多年,就因为你出现横插一脚,我家小姐便要委屈求全!!”
真棒!
李有容不可置信的瞪向姜雪柔,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围观的公子小姐,嗤笑声连绵不绝:
“刚才我说什么来着,这种常见害人的手段一看就透。”
“啧啧啧,就这么被当众说出来了,不成亲日后哪个夫家敢要她?”
“难道只有我好奇殿下和公主会不会真的请陛下削夺封号吗?”
“……”
叽喳声一字不漏的传到长乐耳中,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捏着药的手渐渐收紧。
怪不得楚菱能如此气定神闲,不慌不忙的。
怪不得她一直在说拿出证据,原来她竟真的是被冤枉的。
母后给了她法子,说是这样只要掺进楚菱喝的水里,保准她颜面尽失,再也在京城抬不起头。
但三皇兄说做人要光明磊落,她才不屑于此手段,又正巧她的手串被偷。
姜雪柔和李有容轮番在她耳边,斩钉截铁的告诉她,就是楚菱,一定是楚菱。
她们在先前宴会上见过几面,一来二去成了她真的把她们俩当真朋友,就连话也深信不疑。
可没想到……
楚菱义正言辞的声音响起:“姜小姐还是凭着一张嘴把自己挑的干干净净,若没主子受命,偷御赐之物杀头的罪行,她一个侍女哪敢做的来?”
“阿菱。”张执道,“那侍女都承认了,跟雪柔无关,你何苦要咄咄相逼?”
“扑通”一声,姜雪柔直直跪在地上,抹着眼泪道:“阿菱姐,这丫鬟是我管教不周,我确实有罪,求阿菱姐念在跟雪柔多年的情分上,放过芍药,她也只是一时冲动,雪柔相信阿菱姐定不是心胸狭隘之人。”
“呵。”给春桃都气笑了。
所以她们家小姐差点背了这么大一口锅,还要心胸宽广的原谅呗?
“你心胸宽广,你去替这丫鬟挨差点害我那三十丈,我便不追究。”楚菱挑眉。
“阿,阿菱姐,你想要雪柔的命便直说!”姜雪柔眼泪止不住的流下,她可怜兮兮的看向张执,
张执上前单手将她扶起,“阿菱,别得理不饶人,雪柔并非有意。”
“阿菱姐,你就放过我,放过芍药吧……我给你磕头了成不成?”姜雪柔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做势又要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