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头巾?做梦!”她不屑地冷笑,只套上长袍,任由湿发披散在肩头。
落地窗外,朝阳刚刚升起。
贺岁安赤脚穿过空荡荡的走廊,因为疼痛,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身上传来的钝痛提醒着昨夜发生了什么,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眼泪再掉下来。
总统府大门的卫兵看到她时明显一怔,但没人敢阻拦。
苏拉尼的黑色奔驰就停在台阶下,车窗映出她苍白如雪的脸。
“贺小姐。”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阁下吩咐送您回去。”
“告诉你们总统,”贺岁安扯动嘴角,高高扬着下巴,“我嫌他的车脏。”
也嫌他脏。
她头也不回地走向停车场,背后传来卫兵慌张的脚步声。
晨风吹起长袍下摆,露出她脚踝上未消的指痕。
*
商场刚开门,贺岁安就冲进最近的女装店。
她抓起牛仔裤和T恤冲进试衣间,颤抖的手指几乎扣不上纽扣。
镜中的女孩眼睛红肿,脖子上还有明显的吻痕。
她粗暴地拽起衣领遮住,又买了条丝巾系在颈间。
换下身上代表屈辱的袍子,她结完账就往对面药店跑去。
药店的玻璃柜台反射着刺目的阳光。
当她说出“避孕药”三个字时,柜台后的老妇人意味深长地打量她。
“72小时紧急的。”贺岁安用阿拉伯语重复,指甲陷入掌心。
药片卡在喉咙里,苦得她想吐。
她坐在车里盯着手机屏幕,赵闻煦的未接来电已经有12个,微信消息更是十几条。
最新一条短信显示:“岁岁?你在哪?昨晚怎么没回家?”
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许久,她迟疑了许久还是回复:“在商场,马上回去。”
打开公寓门开时,她看到赵闻煦正在厨房煮咖啡。
他转身的瞬间,贺岁安猛地扑进他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前。
抱着他宽厚温暖的胸膛,她心里发酸,眼睛不禁一红。
“岁岁,怎么了?”
赵闻煦被她撞得后退半步,但很快稳住脚步。"